“小兄弟似乎對老夫的事跡很瞭解。”談話間,池仲淹看似隨意的問道。
“談不上了解,只是對《九州大陸通史》稍有涉獵。”
秦羽微笑回答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問道:“依稀記得有本書中對赤羽武侯有一句‘一世之師’的評價,不知道赤羽武侯是何感想?”
“一世之師”其實是秦玄機對池仲淹的評價,不過是在神焰軍驚變發生之前,所以這個評價池仲淹配不配得上,秦羽無法確定。
這個評價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秦玄機和池仲淹很熟,熟到亦師亦友的程度。
“一世之師”的評價也不是記錄在《九州大陸通史》上面的,《九州大陸通史》記述的內容不會這麼詳細。
其實這個評價是記錄在《朱雀志》上的,這本書上記錄了赤羽軍和神焰軍的很多舊事。
事實上,神焰軍就是聖城為了遏制池仲淹的赤羽軍才建立的,而秦玄機的崛起就是為了壓制池仲淹。
不過,關於十五年前發生的神焰軍驚變,《朱雀志》上並沒有記載。
池仲淹突然聽到“一世之師”這四個字,目光一沉,緊緊盯著秦羽,心中生出許多思考。
“這是一位故友所給的評價,池某人當不起這四個字。”池仲淹回道。
“赤羽武侯是覺得能力不夠,還是心中有愧,所以才當不起?”秦羽再次追問道。
這句話有點質問的意思,將氣氛徹底推向僵局。
池若蘭見父親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質問,心中有怒,原本對秦羽還不錯的觀感,立時降到谷底,怒聲說道:“龐公子,注意言辭。”
秦羽淡淡一笑,起身說道:“多謝款待,不過這一桌酒菜確實吃得不甚融洽。晚輩就不叨擾了,告辭。”說完抱了抱拳便轉身大步走出武侯府。
池仲淹看著秦羽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
池若蘭出聲寬慰道:“父親不必和一個少年人生氣,都是女兒不好,原本在坊市上見他,覺得身手不錯,舉止有禮,想著引薦給父親,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生性張狂之人。”
“或許不是張狂……”池仲淹擺了擺手,心緒已經不在桌上。
“父親,你怎麼了?”池若蘭見池仲淹有些失神,關心道。
“只是想起了些舊事,你剛才說在哪遇到他的?”
“在城中坊市,看行裝應該是剛到弓背城。”池若蘭答道。
“他確實姓龐?”池仲淹又問道。
“女兒不確定,姓龐不是他自己說的嗎?有什麼問題嗎?”池若蘭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感覺他和一個人有幾分相像。”
“既然父親有疑慮,不如讓人去查查他的底細?”池若蘭提議道。
“這事你不用管了,為父自有主張。”池仲淹說著便起身走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