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庚鑫和他堂哥一家關系比較疏遠,但他對堂哥一家印象挺不錯。
當初他父母車禍去世,爺爺撐了兩年,在安排好他的監護人後也很快過世,只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生活。他的監護人,也就是他一位遠房堂叔見他這樣,雖然一直對他比較生疏,但該有的照顧一樣沒少,令他十分感激。
不止如此,梅庚鑫父母以前很有上進心,去世後給他留下的遺産比較龐大,相當容易讓人鬼迷心竅。作為未成年人,他不能完全支配這筆遺産,成年前必須有人幫忙監管,這筆遺産有一段時間就被他堂叔握在手裡。
面對這麼大一筆財富,他堂叔沒有想方設法據為己有,反而在梅庚鑫能夠靠寫文收入養活自己時,提前把財産歸還給他。
當時他堂叔梅元博說:“按照規定,16歲以上,能用自己的勞動收入作為主要生活來源,就被視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可以自己管理遺産。你現在年齡到了,也有收入了,這筆錢你還是自己拿著更放心。”
梅庚鑫跑去簽約寫文字來就有這個因素在裡面,見他堂叔這麼爽快,自然就對他們印象更好。
霍西辰高中時和梅庚鑫關系很好,也知道這件事,同樣對梅元博一家子印象不錯。
聽卓助理說到這兒,他眉頭皺得更厲害。
“這兩個人是怎麼扯到一起的?報告上沒說明這點,那個保姆難道還和寶貝他堂叔一家子有關系?”
卓助理斟酌著說:“報告上沒提到,主要是因為有些訊息不太好確定。”
保姆餘阿姨也是在梅庚鑫爺爺去世後認識堂叔梅元博一家的。
由於她本身沒有太多技能,非常害怕被辭退,當時知道梅庚鑫監護人是個遠房親戚,還曾敵視過梅元博一家,甚至當面讓梅庚鑫堂哥沒臉過。後來是她兒子餘皓清出面向梅元博一家道歉,又從中調和了幾次,才終於讓雙方關系緩和下來。
“根據已知訊息推測,梅先生堂哥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前女友。”卓助理語氣有些無奈,“但當時兩人沒有看對眼,甚至梅先生堂哥可能都沒注意到那個姑娘。”
於是幾年後,姑娘上了大學,畢業找了物件結了婚,變成了有夫之婦。
霍西辰瞭然:“他們是最近重逢的?”
卓助理說:“對。據瞭解,他們兩個是在一家ktv重逢的,當時那位小姐正在參加同學聚會,梅先生堂哥在給朋友過生日。”
然後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兩人就好上了。
霍西辰目光落在秘書身上:“不知道具體過程?”
秘書無奈地回答說:“霍總,我們是秘書團,不是娛記團,也不是私家偵探。”
這倒是。霍西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看向卓助理,等待他繼續補充。
卓助理說:“那位小姐畢竟有老公,出軌梅先生堂哥一段時間後,梅先生堂哥想帶她回去見家長,她慌亂中暴露了已婚事實,和梅先生堂哥當場分手。後來又過了幾天,這件事被她老公知道了,她老公氣不過自己被綠,帶人堵住梅先生堂哥,和梅先生堂哥打了一架。”
單方面那種。
霍西辰也有些無奈:“事後寶貝他堂哥就遷怒了餘皓清?”
這邏輯……
卓助理點點頭,覺得這事兒說不好:“聽他們周圍人的說法,餘皓清明知道那是個有夫之婦,卻沒有提醒梅先生堂哥。事後他倒是向梅先生堂哥道歉了,但對方沒接受。”
“並打了他一頓?”霍西辰問。
卓助理說:“對。不過梅先生堂哥知道餘皓清身體不好,下手不重,基本上就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人,餘皓清自己沒頂住愧疚,把自己折騰病了。”
霍西辰捏了下額角:“一團亂賬。這事不是最近才爆出來的?看那個保姆最近的態度……她應該早就知道,只是心虛,私下裡偷偷瞞著我家寶貝。”
卓助理肯定地點點頭。
霍西辰沉思許久,低聲說:“這個情況,我有些擔心。”
那個保姆可不像個明事理的人,她對梅庚鑫可能有愧疚,但心虛氣短肯定更多,說不定還會惱羞成怒,因此記恨梅庚鑫。
這樣的人留在梅庚鑫身邊,他不放心。
卓助理給秘書打了個眼色,秘書知情識趣離開了辦公室,還順手掩好了門。
他見門徹底關上,才履行起情感顧問的職責:“霍總,冒昧問一句,這事你要告訴梅先生嗎?”
霍西辰沉聲說:“這件事和他關系不大不小,我不能瞞著他。”
卓助理一笑:“是,你不能瞞著他,他有權利知情,你也該尊重他的決定。我看梅先生是個相當有主見的人,你替他處理一切事情,不一定會合他心意。”
霍西辰道了一聲謝:“我會多注意。”
卓助理又斟酌一會兒,對霍西辰說:“霍總,還有一件事……我個人覺得餘皓清在這件事上很無辜,但我沒有相關證據,只是出於直覺判斷。”
霍西辰說:“你直覺很準?”
卓助理皮笑肉不笑說:“霍總可別小看我們女裝大佬,我們第六感爆發起來,連真正的妹子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