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蹙了下眉,“衣服髒?”
“對,就是衣服髒,雖然他穿的衣服顏色很深,但離得近了,還是能看出來不一樣的。”司機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好的形容,只能大概的描述道:“就好像他拿著自己的衣服,在樹上或者其它地方來回擦過一樣。”
蘇七不禁回想她看到黎季外套時的畫面。
當時她只注意到了上面的花粉,對於其它的當真沒有印象了。
突然,她想到了大樹周邊被人處理過的痕跡,“那天他重新上車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鞋子?”
她剛才蹲那找腳印,沒一會鞋底就沾上了厚厚的泥,如果黎季去的只是案發現場,或者林子裡,他的鞋底應該不會有泥。
只有去了大樹那,他的鞋底才會粘上泥。
司機被蘇七提醒到,當即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也是送他回市區後,才發現腳墊上面有不少的泥巴,我怕別的客人嫌棄,當時就換了另外一張腳墊。”
“那那張腳墊還在嗎?”
“就在後備箱裡擱著呢,這幾天忙,忘記拿回家洗了。”
“太好了。”蘇七的眼睛驟然一亮,“打道回去吧。”
“行。”司機答應下來,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掉頭。
沒一會,計程車駛回蘇七家樓下。
司機把沒有洗過的地墊給了她。
地墊儲存的很完整,因為是摺疊放的,上面的痕跡都沒有被破壞。
只一眼,蘇七便能分辨出上面的鞋印花紋,跟現場的不一樣,但從大小來看,倒是十分的相似。
也難怪解籤師會拿黎季來做比喻。
他的各方面情況,都符合已知的線索。
蘇七想了想,她沒回局子,而是帶著地墊去了下面的分局,找了一個在那做法醫的師妹,讓她幫忙請分局的鑑證科檢查一下。
她在等的時候,接到了黎季的電話。
雖然她在懷疑他,但還是不太願意跟他說謊。
所以,她逃避似的不接電話。
另一邊。
黎季接連撥了兩次蘇七的電話,都出現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坐在單獨辦公室裡的他,溫潤的眉頭難得的蹙成了一團。
他想了想,又給周隊撥去了一個電話。
周隊很快就接通了,聲音裡透著難抑的興奮。
“黎季,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正想打給你們呢,蘇七呢?她在不在?”
黎季的唇角往上揚起一個很淺的弧度,“她今天有點古怪,拿了你給她的東西之後,大半天都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打她電話也沒接。”
“那個啊!”周隊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她肯定是在家裡看監……”
‘控’字到了嘴邊,他才想起來蘇七說過的話。
關於看監控的事,她不想讓其它人知道。
連忙把話咽回去,改口錯開話題,“她肯定是在家裡看電影休息吧,昨天實在是熬得太晚了。”
黎季‘嗯’了一聲,“那就讓她多休息休息,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在專賣店找到嫌疑人了。”
“找到了?”黎季眯了下眼,“這是個好訊息啊,你要不要打電話給蘇七告訴她?”
“也好,我現在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