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最緊要的事是救回楚容曜。
只要夜族長那邊沒有人質了,他們就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很快,一行人到了夜族長所在之處。
楚容曜被人架著,站在夜族長的身側。
他的臉色極其的白,斷腿的疼痛折磨得他死去活來,額上佈滿了豆大的冷汗。
“攝政王,你別管我。”楚容曜聲音發顫的開口,“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們。”
他們的惡行如果繼續下去,整個東清又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夜景辰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看向夜族長,眸光淡漠如舊,沒有因為夜族長的身份而出現一絲變化。
“你想如何?”
夜族長睨著自己的兒子,這是他唯一的血脈,可他們父子倆相處的時間加起來,十根手指頭都數得完。
老實說,自己的兒子能有如今的成就,他是驕傲的。
可偏偏他要走的路,與自己的不同。
父子倆終究還是走到了對立面,要刀劍相向。
他壓低聲音朝他開口,“你有沒有想過,與我一起走下去?那個位置不該是楚家人,也不該是蘇家人的,夜家在鬼洞中倍受折磨幾十年,那個皇位,本就該是我們的。”
“我問你想如何?”夜景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夜族長的臉色沉了下去,也不再與他多說,直接點明自己的訴求,“用曜王的性命,換我們順利離開這裡。”
“不行。”夜景辰毫不猶豫的拒絕,語氣堅定,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餘地。
夜族長皺了下眉,“他不是你的朋友?”
夜景辰望著他,“朋友又如何?當初在鬼洞,你我是父子,你也照樣將我丟下了。”
夜族長被他的一番話堵得啞然,半晌沒有開口。
好一會,他才退一步道:“就算不能換我們所有人離開,至少也要換一半。”
“你想多了。”夜景辰淡漠的睨著他,“從你拿出迷魂香的那日起,你便應該清楚,我與蘇蘇都不會放過你。”
夜族長被他逼急了,隨手便取出匕首抵到楚容曜的脖頸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他?”
“你不會。”夜景辰一如既往的淡然,臉上不見一絲慌亂之色,“你不想死,不想被抓,所以,你不會殺他。”
夜族長的心思完全被夜景辰拿捏住了。
父子倆冷冷地對視著,誰也沒有讓著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族長才收了匕首,指向人群中的另一個人道:“他們是蘇家的,難道蘇七連他們都不顧了麼?”
夜景辰連看都沒看那些蘇家人一眼,“他們從離開蘇家那一刻起,就已經算不上是蘇家人了。”
蘇家人看向夜景辰,憤然的開口道:“正因為我們是蘇家人,我們才要離開蘇家,將楚家人趕下去。”
夜景辰未與他們多說,蘇家人不過也是被夜族長蠱惑到這一步的,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夜族長連蘇家也沒放在眼裡,如若有一天他真的得到皇位了,蘇家定然是他第一個清理的家族。
這時,楚容曜開口了,“你們別再多說了,攝政王是不會拿我換你們周全的,我也不願意看他那樣做,我勸你們還是自己降了的好,免得鬧到最後,什麼都好處都得不到,反而要留一縷幽魂在此。”
“你住嘴。”夜族長冷冷的掃了楚容曜一眼,“既然大家談不到一塊去,那今天這件事就是沒得談了?”
夜景辰靜默不語,好似在預設他的話。
他越是沉得住氣,便顯得夜族長越是慌亂無比。
沒一會,夜族長改口道:“那你想如何?曜王在我手裡,你總要妥協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