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辰看著蘇七,“決定好了?”
他之前的事都記不起來了,她想如何做,他都會跟緊她。
蘇七抿了下唇,“決定好了,不過在去天冥山之前,我還需要做一件事。”
夜景辰黑眸微斂,幾乎不用多想,就能明白她想做什麼。
“明天一起,我們一同入宮上朝。”
蘇七驀地淺笑,懂她的果然只有他,“好。”
與夜景辰說完明天要做的事後,她想了想,又去了一趟文王府。
文王妃休養了幾日,身體比之前有了很大的好轉,她也知道了殺心伏法的事,抓著蘇七的手,只與她鄭重說了一句,“辛苦了。”
蘇七關切的替她把了脈,“這兩日我沒有過來,可下地走過了?”
文王妃點點頭,“會讓嬤嬤攙著走走,已經在逐漸恢復力氣了,你今日過來,可是要帶我去見一見文王?”
蘇七迎上她的視線,沒有隱瞞,“我接下來還有一件要緊事去辦,在那之前,還是決定先帶你去見見文王,與他有個了斷。”
文王妃一滯,好半晌才失笑出聲,“好,是該要有個了斷了。”
蘇七示意幾個嬤嬤過來,與她一起攙著文王妃離府。
上了馬車,一起朝明鏡司而去。
地牢裡關著不少的人,文王雖然身份特別,但也跟其它人一起,並沒有得到特殊照顧。
他一身囚衣,不再是平日裡那副穿金戴銀的財大氣粗的樣子,一個人窩在角落,怔怔的看著虛空發呆。
直到看見文王妃,他才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迅速站起身,跑到木欄前,直直的盯著她。
“梓兒,你……”
蘇七目光瞬間泛冷,皺眉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與他說話,而是緊了緊文王妃的手,“我便不在這裡打擾你們說話了,不管你做何決定,我都支援你。”
文王妃輕應了一聲,“放心吧,我有分寸。”
蘇七帶著幾個嬤嬤一起離開,只留下她的陪嫁丫頭秋環在那陪著。
一時間,整個地牢都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要先開口說話。
文王只是愧疚的看著文王妃,無數次伸手想觸碰一下她,又及時頓住,不敢,也沒資格。
終還是文王妃先開了口,“你還好麼?”
文王眼角一澀,不輕彈的男兒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很好,這一切都是我應當承受的,你呢?你的身子如何了?還有我們的孩子,她……”
文王妃打斷他的話,“我們也很好,關切的話就不必再多說了,我只想先問你一件事。”
文王迎上她的視線,第一次聽她如此生疏的說話,他心底如同被刀割著一般疼得難受。
文王妃默了默,“當時導致我一直不能懷有身孕的珍珠項鍊,雖是太皇太后送的,我為了表示文王府對她的尊重,所以經常戴在身上,你是否早就知道那串項鍊有問題了?是因為先帝不許你有子嗣,你才隱而不說?”
文王一噎,他不想看她失望的眼神,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否認,可他也同樣不想再多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