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宗從突發狀況中回過神。
“王妃娘娘,眼下可如何是好?”
蘇七抿了抿唇,視線落到掌櫃的身上,“嫌疑人雖然死了,但掌櫃與他朝夕相處,他應當知道一些事。”
掌櫃被嚇破了膽,聽蘇七提到他後,立刻哆嗦著回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不讓我死,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蘇七收回視線,讓一名暗衛去檢查中年男人身上可藏有什麼東西。
暗衛領命,仔細的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
沒一會,暗衛找出來一串鑰匙,一個身份牌,一個錢袋子。
錢袋子已經不是漁民描述的樣式了,裡面的碎銀子不少,上面染了股奇怪的氣味。
蘇七指了指鑰匙,朝掌櫃問道:“這東西是你們鋪子裡的麼?”
掌櫃搖搖頭,“不……不是的,鋪子裡的鑰匙在我身上,東家除了收賬本之外,對鋪子裡的事並不關心。”
蘇七將鑰匙拿在手裡,“這麼說,這串鑰匙應當是屬於他的了,你可知道他平時住在哪裡?”
掌櫃一問三不知,“東家從未與我們透露他的住處,有事的時候,他會自己來找我們,無事的時候,我們休想找到他。”
說著,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當街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想死啊,王妃娘娘與府尹大人要救我啊!”
蘇七看了他一眼,讓幾名官差把中年男人的屍體抬去明鏡司。
又讓一名暗衛帶上刺中他心口的羽箭回王府,讓顧隱之看看毒物種類。
掌櫃對他們東家的事瞭解不多,現在,也只有靠驗屍,才能知曉中年男人生前的行動路線了。
官差把屍體抬走,追出去的祝靈與暗衛也折返回來。
“蘇統領,人跑了。”
蘇七皺緊了眉頭,片刻後才鬆開,“回明鏡司吧。”
“好。”
蘇七朝張柳宗交待道:“你回順天府後,即刻審問掌櫃,把他的口供整理成冊子,送到明鏡司來。”
“是。”
吩咐完,她才與張柳宗在原地分開,準備趕回明鏡司去驗屍。
一行人到了明鏡司。
顧子承正焦急的等在大堂,見到蘇七,立刻迎上去,“姐姐,我知道你要去驗屍,但在那之前,你一定得聽聽我查到了什麼。”
蘇七示意他說。
顧子承興奮了幾分,“上次姐姐不是讓我們查太后身邊的大宮女流蘇麼?我查到了,她最早之前,其實是在先帝面前侍奉的,後來先帝見她乖巧,便賜給了太后,還有……”
他頓了頓,有些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我去查了流蘇在宮外的家人,發現他們家竟然比一般的人家還要富裕,可他們家中,壓根沒有什麼錢財來源,只是憑著流蘇在宮裡的俸祿,便過上了人人羨慕的日子。”
蘇七讚賞的看著他,“除了這些,可還有別的?”
“對了。”顧子承一拍自己的腦門,差點因為激動而誤事,“流蘇有個兄長,喜歡遊手好閒,我追查下去,發現他曾經與人吹牛時說過,他妹妹攀上了貴人,很快便能身份顯赫。”
蘇七不禁有點好奇,“攀上了貴人?什麼樣的貴人?”
顧子承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些聽過流蘇兄長吹牛之人說,他們追問過,但他兄長似乎有些忌諱,所以沒再往下說。”
蘇七眯了下眼,“你剛剛說他兄長遊手好閒?”
“對,經常做些打打鬧鬧的事,弄得那一片的百姓苦不堪言。”
“這樣,派人盯著他,若他再鬧事,便以此為由帶他來明鏡司。”
顧子承眼睛一亮,“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她兄長欺軟怕硬,進了明鏡司之後,肯定會把一切都招出來,我這便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