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佟陸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這是太后娘娘親賜,見此令牌如見她,你們若是掌我嘴,便是不將她放在眼裡。”
蘇七蹙了下眉,她沒有想到,太后竟然會把令牌給佟陸。
她這樣的舉動,是要保他到底了?
“姐姐……”顧子承看了眼令牌,“他有令牌在身,我們的確不能動手。”
蘇七冷笑,“有令牌又如何?如果太后要因為這件事來問責於我,那我倒是想問問她,佟統領能幫她輔佐皇上麼?能幫她護住這整個東清麼?”
石青楓幾人聞言,霎時熱血沸騰了起來。
他們早就想對佟陸做點什麼了,當即全部行動起來,準備帶他下去受刑。
佟陸自然不肯,雙方產生碰撞,很快便纏鬥了起來。
蘇七壓根不擔心戰況,這裡是明鏡司,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佟陸?
她只留下一句,“我去審訊室等你們。”
而後就徑直離開。
半個時辰後,石青楓才將被掌嘴了四十下的佟陸帶至。
他那張國字臉上血肉模糊,腫得像是豬頭臉。
看到蘇七,他眼底的怒火抑制不住的暴漲。
“蘇、七!”
蘇七掃了他一眼,“佟統領下回可要注意了,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就算你有人護,也要掂量掂量,那人護不護得住你。”
佟陸疼得鑽心,屈辱感卻比鑽心的疼痛還要令他難受。
幾次交鋒,不管是夜景辰還是蘇七。
他都輸得一敗塗地。
蘇七示意一側的顧子承做好記錄的準備,她開始問話。
“當年災銀一案,是你一直在查,我想知道詳情。”
“災銀案?”佟陸紅腫著臉,做不出一個表情,但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對於這三個字,忌諱莫深,“過了這麼多年,我不記得了。”
蘇七笑了一聲,“如果你不記得,我可以用別的法子替你回顧一下,只要你放棄抵抗,石青楓自然能讓你把過往全部回憶起來。”
佟陸知道石青楓審訊人的手段,如果被他控制了意識,不止是災銀一案,就連其它的事,也會一併被他問個底朝天。
他哼了一聲,“那件事的確太久遠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蘇七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良久,佟陸才終於開口,“當年災銀並不是我們送去漠西地區的,事發後,先帝受老太上皇的皇令,負責調查此案,而我則一直按照先帝的意思,在外面奔波尋找,只是,歷經了許久,仍然查不到災銀的下落,我知道的只有這些,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蘇七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他說的這些,她都知道。
災銀既然與神秘人相關,而佟陸又是神秘人的人,她篤定,佟陸知道的肯定不少。
“我想知道,災銀被劫之後,你都去過什麼地方調查,你將詳細的情況說一遍,我們自然會去核實。”
佟陸皺眉,卻因為牽扯到了臉上的傷,霎時呲牙咧嘴了一下,“那麼多年的事,你讓我回憶細節,我如何能回憶得出來?”
“你也可以慢慢回憶,待你什麼時候回憶好了,再什麼時候回禁衛軍駐地去。”
“你……”佟陸眼底劃過一抹深意,沒辦法,只得按照蘇七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