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呂氏把話題錯開，將茶水與點心朝蘇七的方向挪近了一些，“王妃娘娘請喝茶。”
蘇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後起身，“我還有案子要查，多謝款待了。”
呂氏沒有強留，親自送她到門口。
末了，她壓低聲音懇求道：“還請王妃娘娘儘早將那殺千刀的兇手抓住，雖然蕊兒表面看著沒有什麼，可她昨天晚上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會想到被綁走之事，我陪著她一起睡，她也是輾轉著徹夜未眠，恐怕只有兇手落網，她才能完全走出來。”
說著，呂氏抬手拭了拭眼角。
“我會的。”蘇七應了一聲，與兩名官差離開。
他們直接回了縣衙，想看看關於古飛宇這個人名查得如何了。
顧子承一目十行，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在他的檢視下，找出了十名喚古飛宇的年輕男人。
蘇七把名單上的五人分給馬縣令，她與官差去走訪另外五名。
臨近傍晚，她才走訪完所有名喚古飛宇的人，毫無所獲。
回到縣衙，馬縣令的走訪結果也同樣。
所有名喚古飛宇的人，右眼角下面都沒有淚痣、沒有犯案的時間、沒有人是藥罐子。
顧子承倒是把剩下的戶籍資料都翻看完了。
除了今天走訪的十個名單外，他又找出了另外七人。
眼下夜色已經沉了下來，七人名單隻能次日再查了。
她與顧子承回客棧前，馬縣令想起一件事，“對了，那支在木船上發現的髮釵，不是幾個受害者的。”
蘇七頓時有些奇怪，“不是她們的？難道還能是兇手留下的？”
“下官明日會著重查髮釵的。”
“好。”
離開縣衙，兩人步行回客棧。
因為案子還沒破的緣故，街上冷冷清清的，幾乎沒有在外面閒逛的百姓。
“姐姐，這個案子是不是很難？”顧子承開口。
蘇七抿了下唇，“以目前的線索來看，兇手是隨機殺人的，幾個死者的身份毫無共通點，住的地方也極其分散，另外，在馮蕊被綁走的這件事上，也存在著好幾個疑點。”
“馮姑娘不是受害者麼？有她的證詞在，案子不是會更清晰明瞭麼？”
蘇七看了他一眼，“正是因為只有她接觸過兇手，我們目前所知的一切都來源於她，我才覺得奇怪。”
顧子承反應過來，“是因為她所說的線索，全都查不下去？”
“可以啊！”蘇七苦中作樂的笑了笑，“你這反應是越來越快了。”
顧子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所以姐姐是在懷疑她有問題麼？”
蘇七搖搖頭，“說不上懷疑，只是覺得不太對勁，按理說，受害者提供的線索，都能讓我們更快接近事實真相，可她提供的，卻讓我們陷入了死衚衕，如若明天查古飛宇的名單，仍是毫無發現，我們就得換種思路看待這個案子了。”
“那我明天還跟姐姐一起去查案。”
“好。”
顧子承將與案子有關的事壓下，忽然側首看了蘇七好幾眼，欲言又止。
蘇七與他相處久了，不用他多說什麼，大概就能知道他心底有什麼小九九。
“你想問母親的屍骨下落？”
顧子承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姐姐，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