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蹙了下眉,一時間想不明白,死者的手掌心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大片的淤青。
她直接將死者的衣服解開,他的上半身也跟手掌一樣,在心口處有著大片的淤青。
而後,她檢視了死者的背部,他的背部並沒有淤青的情況出現,而他的下身跟上身一樣,前面會有淤青,後面則什麼都沒有。
初部的屍表檢驗下來,死者所有的傷似乎都在前面。
如果是他被割頭後倒下造成的,力道也不足以讓他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害。
可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呢?
蘇七想不明白,只好替他把衣服穿上,順帶搜查了一遍,他身上有沒有南宮卓然所說的佈防圖。
結果很顯然,並沒有。
她站起身,看向死者房裡唯一的桌子。
上面擺放著一個燭臺,已經燃到盡頭。
除此之外,桌案上什麼都沒有。
正當她想去別的地方找找線索時,忽然眼尖的發現桌案上有些痕跡。
湊近了看才能分辨出,是一些細灰。
再看桌案旁邊的木椅子,上面也有跟桌案上一樣的東西。
不過,這些細灰很少,如果不注意看,壓根發現不了。
只是,屋子裡到處都是乾乾淨淨的,死者房間的木椅跟桌面上,怎麼可能會出現泥灰呢?
這是兇手留下的?又代表了什麼?
蘇七一頭霧水的繼續看其它地方,她把床榻上的被子掀開,上面什麼都沒有。
直到她翻到一側的櫃子,才發現裡面的東西有些雜亂,似乎被人翻動過。
難道南宮卓然沒有撒謊,死者真的隨身帶著佈防圖,而兇手做案的原因,是想從他這裡得到佈防圖?
一個屋子搜查下來,除了發現櫃子裡被人翻動過這一點之外,她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線索。
她也看了唯一的那扇木窗,開得不算高,如果外面有人從木窗旁走過,探頭便能看到屋子裡的情況。
此時,木窗是閉合著的,上了插銷,她推了推,有插銷在,木窗紋絲不動,連一條細縫都打不開。
一直等在外面的南宮卓然終於開口了。
“蘇統領,可有找到本宮的東西?”
蘇七臉色凝重的走出房間,“你確定你的東西交給了周使節保管?”
“你當本宮是在哄騙你不成?”南宮卓然有些惱怒的迎上蘇七的視線,“人人都知道佈防圖是由本宮保管的,本宮將之交給周使節,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人下手,以免將佈防圖弄丟。”
他的這個解釋也能說得過去,一個國家的佈防圖,比任何人的命都要珍貴,他把佈防圖交給一個不惹人注意的人保管,想打佈防圖主意的人自然想不到這一點。
“有誰知道你將佈防圖給了周使節?”
南宮卓然神色更顯焦急,“這麼機密的事,除了本宮與周使節,再無第二個人知道。”
蘇七抿了下唇,“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把裡面搜了一個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南宮卓然才不管這些,“既然你已經檢查了案發現場,現在是否可以讓本宮進去檢視了?”
蘇七點點頭,任他入內,只讓他不要碰屍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