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孔晨問的,孔晨想追你!”
“不會吧,不可能吧!”
“什麼不可能,你最近經常和孔晨一起坐車回家就沒發現點什麼?”
“沒啊,還真沒有。他家離我家一站路,我和他也就是一同擠公交。”
“你呀,有的時候真的是神經大條!”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身為當事人的我沒發現任何的端倪,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遠和近
你,
一會兒看我,
一會兒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遠和近》顧城
我以為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哪怕是曾今喜歡過的,都會很在意。只是,我沒想到曾今說喜歡的人盡然能輕而易舉地幫別人來追我……
三年的課程都已經提前學完了,我們進入了複習階段。高老師要求我們每天都要把六冊語文書帶來,教室課桌裡不允許放書本。於是乎,除了書包我手中又多了個專門裝語文書的袋子,感覺以後自己的臂力一定會好的驚人。
高老師時不時地會在我們班出么蛾子,這不剛發下來一張滿是片語填空的試卷,自然而然的這張卷子註定是今天的作業之一。然而,如果只是看拼音填空那麼簡單她就不是我們的高老師了。今天的語文作業就是先看拼音填空再把卷子上的片語抄五遍,是正反兩面全部抄五遍。就字面意思來說很簡單,也不用浪費腦細胞,可是操作起來很費時,這才是出其不意的高老師啊!
語文課經常要默寫的,每次我們都是用學校的稿紙默寫。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高老師發現在全文默寫或者大段文章默寫時有人提前拿稿紙抄好企圖矇混過關。於是,她會不厭其煩的事先準備好54份她自己隨機謄寫幾個字或者一句話的稿紙讓我們接著默。
語文作業我留到了最後,但是顯然我再一次高估了自己。等我填完空核對過課本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最浩大的工程——詞還沒抄呢!這時候的電臺只有一檔《今晚我是你的dj》的節目正在進行。
我媽看我房間的燈還亮著,推門而入,“作業還沒寫完吶?很晚了。”
“快了,快了。媽,你先睡吧。”
又過了一會兒,最後一檔電臺節目《今晚我是你的dj》也結束了,收音機裡只剩下滋滋沙沙電流聲。而現在的我才抄了四分之一的詞,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月兒啊,還有多少啊?”
“還有一會兒呢。媽,要不你先在我床上躺會兒吧。你一會兒過來一趟一會兒過來一趟,我爸馬上也要過來了!”
“你餓不餓呀,要不我給你弄點吃的?”
“別別別,你先躺一會兒吧。”
好不容易穩住老媽,我繼續奮筆疾書。說來也奇怪,都這個點了我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困。
“這都幾點啦,作業還沒寫完?”老爸還是殺過來了,“你也真是的,居然還能在小孩這睡著了?”
我媽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躺著躺著睡著了。月兒,還有多少沒寫完吶?”
“再一小會兒就寫好了,還有十幾個詞沒抄。”
“趕緊寫,寫完好到床上休息一會兒。這都四點鐘了,哪有寫作業寫一夜都寫不好的?再這樣我看你也不用上學了!”老爸好兇啊,“還有你,給我回房睡!”
雖然,只有十幾個詞,但每個詞都要抄五遍,也就是說還要再寫六七十個詞。終於,在接近五點鐘我躺在了我親愛的小床上。
六點半準時起床,刷牙洗臉背上書包拎起豆漿和麵包打仗般的沖出家門,耳機裡傳來的是鄧煌的《陽光傾城》。
“你們昨天作業寫到幾點呀?”大家看起來都神采奕奕地。
“十點半啊!”
“十點半,那麼早?”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孔晨。
“早?要不是語文那張卷子我早寫好了!”
“不是,每個詞五遍你是怎麼做到的,大神?”
“哈哈哈,五支筆綁一起寫啊,不都這樣的嗎?”孔晨還嘚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