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的臉上妝並不重,只是上了一些油彩,以增加舞臺效果,所以簡單地洗洗就好了。邊洗蕭無邊琢磨著,幾位老將軍的用意。
在蕭無看來,如果去除雨晴爺爺的因素,幾位老人要見他無非是因為他唱的歌曲引起了他們的共鳴,所以他們要見一見自己,勉勵一下。不過,也有可能是老家夥們想提攜後進,給自己一個感恩的機會。不過不管怎樣,他都無法拒絕,因為他現在也算是一個軍方的人士,因為那一幫子老人的旁邊有一個如花似玉的伊人。
郭雨晴靜靜地坐在爺爺的身旁,她不知道爺爺這什麼要提議見蕭無,是因為蔡爺爺所說的那句話嗎?還是單純的因為蕭無的歌曲給他們帶來了爭戰沙場的回憶?一幫子平均年齡七八十歲的老人圍坐在小會議室裡,門口是二個蔡爺爺帶來的警衛,她低眉順眼的坐著,當蕭無進來的時候她故意裝作沒看見,也就沒有抬起來。她聽見幾位老將軍們以關心地口吻詢問著蕭無一些問題,而蕭無也很恭敬地回答著,只有爺爺和蔡爺爺卻是一直沒有開口,沒抬頭她也不知道爺爺現在是什麼表情,她專注地盯著面前幹淨的桌面,彷彿那上面有一個很吸引人的畫面一般。
幾位老將軍和身體都不怎麼好,能堅持著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演出已經不錯了,所以在和蕭無說了幾句話後就互相告辭先後離開了,這個時候郭雨晴就必須要站起來了,沒辦法再裝聾作啞了。
“小蕭,坐過來,咱們再聊一會兒。”
等小會議室只剩下郭雨晴和她的爺爺以及那個一直不走的蔡爺爺時,郭雨晴聽見她的爺爺開口對著蕭無說。她抬起頭,看了蕭無一眼,想給愛郎使個眼色卻又擔心爺爺看到,只能在心裡祈禱,希望蕭無能順利度過這一關。
“小蕭,今年有多大了?”
蕭無以為這位郭老將軍也會像別人那樣說幾句勉勵的話,誰知道這位竟然和他拉起了家常。偷偷看了一眼雨晴,沒發現什麼提示,好吧,隨機應變吧!
“報告老將軍,我今年二十三了!”
做戲就要做足,蕭無聽到問話,刷得一下站了起來,筆直地回答問題。
“坐坐坐!隨意一點,你就當我是你的一個長輩,一位家裡的爺爺,咱們隨意地聊聊。”
“是!”
這方面的電視電影看得多了,蕭無演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二十三歲,比這丫頭大一歲!對了,小蕭老家是哪裡的?”
“蘇省彭城的。”
“啊!咱們還是老鄉啊!”
看到郭老將軍驚訝地樣子,蕭無心說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是彭城哪兒的?”
聽到蕭無是彭城人,郭老將軍是真的有點驚訝,沒想到這個多才多藝的小夥子竟然還是自己的小老鄉,想想彭城,已是多年未去了。
“我家是彭城下屬的鐘吾市,一個小縣城。”
蕭無帶著小心回答著,不敢直視老將軍的目光,卻也不能不看他,他選擇的是老將軍的鼻尖位置。可是一向敏銳的他,卻感覺到老將軍旁邊坐著的另一位老人一直在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裡沒有惡意,反而讓蕭無感覺到了和善。可是,這位老人沒有問話,他也不能隨便去注視人家。
“鐘吾市?原來叫鐘吾縣的那個?我還真知道。我們一個在彭城西面一個在彭城東面啊!有多年沒去過了,也不知道現在變得怎麼樣了。”
郭老將軍感嘆了二聲,又像是剛想起來一樣問蕭無:
“蕭無是在總參哪個研究所工作啊?”
這句話一問,蕭無心裡咯噔一聲,要糟!可他又不能不回答,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總參研究所。”
回答完之後,眼神沒敢繼續停留,匆匆從郭老將軍臉上掃過,卻忽然捕捉到旁邊那位似乎在揶揄地笑著。
“哦?那不是和晴兒這丫頭是一個單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