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常常能體會到安全感這三個字。
在穿著媽媽給買的鵝黃色毛衣的時候。
在不帶眼鏡也要裝進盒子裡掛在脖子上的時候。
在頭發稍稍長長一點能遮到耳朵和臉的時候。
在坐在這個擁有天然屏障的熟悉角落的時候。
李芷柔被我嚇了一跳,我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
等她反應過來,給我遞了張草稿紙還有一支筆讓我記筆記。
她在稿紙上寫了三個字:做得好。
我看了看她,她依然板著臉。
這時手機又震了一下,還是那個好心人。
“你別亂跑。”
我已經亂跑了。
我在後面掃了一眼全班,看誰拿著手機,沒有發現目標。
“你看外面的天。”我回。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神經質地發這些。
但天空應該會理解每一個人。
陳熠察覺到了動靜轉過頭,驚訝地合不攏嘴,指著前門,用氣息說:“你不是…”
他迅速理解了,無奈地沖我笑了一下。
接著是郝仁發現我。
他們倆腰挺的更直,坐的更高,兩個人還往中間靠了靠。
我心裡突然特別感動。
夠義氣。
這個位子真的比我之前以為的更可愛,我以前竟然拼盡全力要擺脫它,不禁理解了“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那句話。
如果在這兒坐到下課,這事兒就翻篇了,走出教室的班主任會被走廊上湧出的學生推向前,來不及看我是不是還在那站著。
但是那個好心人算的太準,過了十幾分鐘王中華果然看向門口說:“莫希,進來吧。”
……
“咦?”王中華走到門口找了找,又氣沖沖地回到講臺上。
“這個莫希,一會誰看到她讓她到我辦公室,這次必須請家長了。”
請家長?
不行,絕對肯定堅決一定不行。
“老師,我在這兒。”我邊舉手邊站起來,“老師,我剛才站了一會覺得頭暈,剛進來坐下您就喊我了。”
特殊情況要啟動特殊功能,我也是女生,我也是會裝柔弱的。
不能再硬碰硬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否則我沒有好果子吃。
我接著演虛弱,眯著眼,好像眼皮都沒有勁兒睜開的樣子:“這幾天身體一直不舒服。”
那啥?我都說到這兒了再要懲罰我簡直沒有良心了。
“好了好了坐下吧。”王中華也懶得跟我計較。
“你一個人耽誤全班多長時間。”但他還是要說一句讓人不痛快的話。
我坐下了,不知是喜是悲,是倒黴還是僥幸,總之朱寧,你這個幼兒園兒童媽寶男不僅長得娘還娘們唧唧的賤人,都!怪!你!!!
作者有話要說: 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