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預習。
因為真的還沒有學多少。
9點放學,但是學校建議還要自習
到10點才能回去。
只是建議。
有些走讀的學生還是9點回家的。
“為什麼沁園春雪是男聲,雨巷是女聲?”牛蘇歪頭問我。
“毛澤東是男的,戴望舒是女的?……額……管他呢,那個男的讀累了就換個女的。”
“那你說戴望舒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覺得像女的。”她別過腦袋,開始喃喃地小聲讀這三首詩歌,老師說明天找人有感情地朗誦。
“你翻講解看看作者簡介不就行了。”
“我不,管他呢?”
……
“阿牛,那本小說你什麼時候看到
最後就去找我告訴我結局。”
她停下來,“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我沒和她計較,自顧自地說:“你以後自己一個人得好好學習,上課別睡覺了,也沒人給你放風了。”
我發現我走之後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你少來了,誰給誰放風啊。”她嫌棄地看著我,扭過去看書,嘴裡還在小聲唱著,“我要像劉翔,跑的一樣快,我要練射擊,回回拿金牌,我要比比,比誰更可愛……2008,快樂一起來……”
“怎麼樂不死你呢。”
牛蘇,她爸姓牛,她媽媽姓蘇。
我一聽到她的全名就想吃牛軋糖。
我是多動症,坐不住,我後面的男生是話嘮,上課總接老師話茬,阿牛是多動症加話嘮。真讓人操心。
軍訓的時候,教官經常兩手交叉疊放自然垂放在肚臍眼下方這樣站著。我們坐在操場的草皮上聽他講部隊的故事,牛蘇在我旁邊小聲說,你看教官兩個手捂著哪兒呢。
我們倆笑的停不下來。
我們倆在一起覺得什麼都好笑。
“當當當當……”她從背後掏出一個饅頭,迅速拿打火機點燃了什麼,我一看上面插著一支一次性筷子,燒著一團火,這決不能說是小火苗。
這……安全隱患。
在她完全掏出來之前我欠起身子鼓起一口大氣給吹禿禿了,還不忘補上幾下。
那隻頭:“快許願。”
我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裡誠懇地說:上帝爺爺,祝我順利。
牛蘇愣住了,有些意興闌珊,歪頭,“喂!我還沒拿上來哎。”
“等你拿上來這筷子都燒到底了,還不燙著你?哪來的打火機,這屬於危險物品。”
“不識好歹,我為了給你踐行送饅頭等到現在,否則我早回家睡覺了。”牛蘇又伸手掐我的後脖子。
“涼——”
“你這離別禮物也太簡陋了吧。”我倒拿著筷子,上面插著一個白饅頭。
“你還要什麼?把你賣了也就值一個饅頭。”阿牛開始收拾書包。
她跨上書包,扭頭對我說:“拜拜了您內~”
“快滾吧。”我甩手。
我最怕煽情,牛蘇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