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問食為天。
食為天沒說到底是誰,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接著說道:行了——不說這麼多了,走吧!去巫幻那邊吧——於水兄弟,這一局,你贏了。
“僥倖。”我拍了拍食為天的肩膀,然後和其餘兄弟,帶著他,一起去了重型監獄。
到了重型監獄,我才知道今天到底有多麼兇險。
陳雨昊跟我講,說今天來的,都是巫門奇人,這些人,手段十分狡詐。
如果不是倉鼠化妖之後,耳清目明,不然還真讓這些巫人鑽了漏子。
我問站在重症監獄門口的陳雨昊:韓莉、倉鼠和另外一個食為天呢?
“哦!就在停屍房內。”陳雨昊說道:你們進去————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幫你們看著,怕是還會有巫族的人進來,我站在這兒幫你們擋著。
我對陳雨昊抱拳,說道:小雨哥是當之無愧的戰神啊。
“見笑。”陳雨昊指了指監獄裡頭,說道:裡頭都打好招呼了,你們進去就好了。
“行!”
我們帶著食為天,進了這個監獄的停屍房裡。
停屍房裡,依然到處都是臭烘烘的屍體,韓莉、倉鼠和“巫幻”,就站在監獄的中間,瞧著我們幾個。
韓莉瞧見了我,還跳著腳跟我打招呼,喊道:於水,你個臭小子真是神機妙算啊,今天還真有人來攻咱們監獄!這群人,是真的想接著殺這些屍體的。
我注意到————除了無生人的那些屍體之外,還有十來具巫人的屍體,也躺在了停屍房內。
我笑著,緩緩的走到了韓莉的身邊,詢問那巫幻:我該叫你巫幻呢?還是叫你鬼戲子祖師?
巫幻說道:叫我巫幻吧。
我問巫幻,以前我看你好像是一個女人,並且是一個在手背上紋了草莓的女人,可這會兒,我一來沒瞧見你手背的紋身,二來你也是一個男人。
巫幻說他天生就是以虛幻為主,模樣,不過是一件皮囊而已!他想變成男人,就是一個男人,他想變成一個女人,就是一個女人。
這巫幻本來就是一個爺們,但在許多場合,尤其是統治鬼戲子的時候,卻以女人的模樣出現的。
我估計啊,這裡頭涉及到了鬼戲子們的一個文化。
這些鬼戲子,其實就是曾經巫族的“無生人”,無生人裡最尊敬的,那得說“無生老母”了。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這巫幻,變成了一個女人模樣,更適合統領鬼戲子!
巫幻瞧著我,說道:快有一年了!於水!我們之間的仇恨,快有一年了。
“對!”我說。
巫幻說他帶著鬼戲子,走南闖北,那是辦下無數的大案,但偏偏在閩南,在我這條小陰溝裡翻了船。
“你於水,憑藉著滅了我們鬼戲子,在整個閩南陰行,聲名鵲起!”巫幻說:我的鬼戲子兄弟們,就成了你的踏腳石!我不服!
我說今兒個你不服也得服了!你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哼。”
巫幻說:我們之間,鹿死誰手,還不好說!今天我輸了!我這個局,被你提前看穿了——看來,我這個哥哥,似乎也被你們看穿了。
我拍著食為天的肩膀,說道:食為天老哥,對我們還是有恩情的,他的命,我們不要!我只要你的命——今天咱們可以做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