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經歷這種人間地獄,我的心情,都說不出來的壓抑。
不過,我、食為天和馮春生還好,韓莉是第一次目睹巫母到底是怎麼殺人的,她現在,情緒十分低落,出了屠宰場後,她一個人走到了天井,也沒跟我們說話,喊上她的人,立刻走了。
我們當然也沒有做任何的停留了——我們也走了……這兒死去的老人呢?
我相信——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早上,韓莉會把這兒死人的真相,告訴給村民的。
巫母又一次在我們的眼皮底子下,完成了他的第三次屠殺。
我們出了于家堡,搭車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食為天說道:第四次祭壇,我們乾脆就別管了!
“哦?”我盯著食為天說:食老哥,你的意思是?
食為天說:於水兄弟,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問食為天。
食為天說:我發現無論我們是勤快還是懶惰,是提前到達還是延遲到達那個祭壇的地點,祭壇裡的屠殺,總是我們才到的時候,才開始的!
“對!”我說我發現了。
我感覺,那巫母就是要刻意讓我看到屠殺的,就是為了膈應我。
食為天說道:所以,第四次祭壇出現,我們都不管他!看看這個祭壇,到底會怎樣!
我想了想,說道:這個主意,就是咱們啥都不幹唄?
“對!”食為天說道:抵制血祭,似乎根本不是我們努力不努力!下次,再有祭壇的事,咱們按兵不動,看看有什麼毛病。
我跟食為天說道:我看行!
食為天跟我說:那就這麼定了。
我說就這麼定了。
……
跟食為天告別之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紋身店,和馮春生一起,一人找了一張紋床,睡著了。
這一次的睡眠,我再次做起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幅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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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圖案,是一座山,山上,到處都是餓死的人,那些人,皮包骨頭,死的時候,一點肉都沒有。
我一直睡到了下午三四點,才醒了過來,不過,我醒過來了之後,也沒停著,依然開始畫那“餓殍漫山遍野”的圖案。
我畫完了之後,喊馮春生:春哥!醒醒。
“怎麼了?”馮春生睜開眼睛,問我。
我說我又做了一個怪夢,夢見了一副刺青。
“是嗎?”馮春生猛地坐起身,他盯著我畫的刺青,看了一眼之後,說道:餓屍界——也是一種地獄的名稱。
“哦!”我詢問馮春生:那春哥,你看過我三幅刺青了,炎火界,冥河界,還有現在的餓屍界——你說說看,這三種地獄,有什麼說道沒有?
“說道肯定是有的。”馮春生說道:但是……這些個地獄啊,都是很小眾的地獄——畢竟我是道教的傳承,能知道巫教的地獄名稱就差不多了,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我覺得也是。
我拿出了手機,給陳詞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陳詞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訊息。
我剛剛撥通陳詞的電話,陳詞跟我說:水子,我正準備跟你打電話呢——我昨天啊,透過催眠,去我的潛意識裡,翻找那五張地獄的畫面,還有相關的巫族文化蒐集,這一催眠,我竟然半個小時之前,才醒。
我跟陳詞說:沒事,沒事!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