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紋身的主要內容,就是一個幼兒園裡,活動著十二個人皮燈籠,周圍的小孩子,一個個都眼神麻木,那個與天爭鋒數千年的長舌婦,趴在了幼兒園的樓頂。
整幅紋身,給人一種“黑暗童話”的感覺。
我在紋這幅紋身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紋身帶給我的情緒,就是最深層次的恐懼。
那些無辜小孩被暴力毆打時候的恐懼。
那十二個人皮燈籠每天和祖鬼住在一起的恐懼。
那長舌婦慢慢了解了老天爺和命運力量之後的那種恐懼。
我紋下這幅紋身,整個人也被這種恐懼的感覺糾纏了好些天。
倒是於慶秋,她在紋完了紋身之後,抱著她孫子的骨灰盒,靠這雙腳,走過了許多中國的土地。
她說她信佛,她做下的惡,導致了她的孫子遭受了劫難。
她願意用苦行僧的方式,走過許多土地,為孫子祈福,祈求孫子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好生過活。
只是,她每次經過一些新地方的時候,總是會將骨灰盒放在地上,然後雙手舉起,對著天空吶喊:天命能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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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吶喊,也許是她代替長舌婦喊出來的。
……
我去了於慶秋家,給她做完了紋身之後,我就回店裡了。
因為一晚上沒睡覺,再加上做了那麼大一幅紋身,精神已經透支了。
我到了店裡,摸到了一張沙發,直接躺上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這兒睡得正舒服呢,忽然,我電話響了。
我這時候真有想把手機給摔掉的想法。
“喂!”我十分不情願的接了電話。
“喂!水哥,我啊……盜門草上飛。”
我連忙坐起身,詢問:陰行這邊的局勢怎麼樣了?
“矛盾爆發了。”盜門草上飛說道:陰三爺最近手段有點辣,接連弄死了不少的陰行好手。
“然後呢?”我問盜門草上飛。
草上飛說:今天上午,陰三爺又發了三個必殺令——把陰行裡頭的三個極其有名望的人,給殺掉了。
“這麼狠?”
“那可不?”草上飛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叻——事情要成了,你幫我繼續。
“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草上飛掛了電話。
我拍了拍巴掌,心想這閩南的局勢,還真是向我想象中的發展啊。
我直接給馮春生打電話:喂,春哥,幹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