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拿過了鏡子,說道:這東西,是茅山派的東西。
只是茅山派的人,向來正派,怎麼和祖鬼糾纏到了一起呢?
我說這人不太好說,都很善變嘛!
只有大部分都是好人的門派,但不會存在全是好人的門派。
茅山派裡,也出逆徒啊。
馮春生點點頭,他仔細的看了看銅鏡後,問劉佳禾:哎……你跟我說說,你怎麼透過這一枚銅鏡,和那祖鬼溝通的。
“要溝通,需要塗抹血液。”劉佳禾說道。
我問劉佳禾:塗抹什麼樣的血液?
“哦,哦!”劉佳禾指了指剛才被龍二翻倒的書桌,說道:裡面有一瓶小孩血,小孩子的血水塗抹在銅鏡上,就能夠看到祖鬼了。
“你們還弄小孩的血?”我盯著劉佳禾,眼睛快噴出火了,這些人真是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劉佳禾連忙說:諸位誤會了……我和小鬼聯絡用的血液,都不是靠傷天害理拿來的,是透過正規途徑。
“什麼途徑?”我問。
劉佳禾說他們幼兒園每個月都會定時給小孩體檢,其實也不是體檢,就是抽個血,把這些血液給收集起來,用來做和祖鬼溝通的血源。
我冷笑一聲,說這劉佳禾也真是心毒,什麼招都有。
劉佳禾說完,問我們:我能走了嗎?
“滾犢子!”
我直接讓劉佳禾滾。
龍二站了出來,冷笑道:水子,你可別讓這傢伙走……咱得收拾收拾他!
我揚了揚手,說道:不在這渣滓身上耗費體力,讓他滾蛋吧——殺他,別髒了我們的手。
龍二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理解,但他還是聽我的話,讓這個劉佳禾走了。
劉佳禾說他帶回就去找人來搬金磚,並且對我的不殺之恩,十分感激,說:你可以隨便在我這兒拿金子,真的!要多少我都不介意的。
我讓他趕緊滾,我們這兒的人,瞧不上你賺的這些黑心金子。
劉佳禾喜氣洋洋的往外面走,渾身透著一股子小得意。
劉佳禾才走出了這個辦公室,龍二猛地回頭,問我:水哥,咋回事啊?我特麼一下弄死他——別讓這種小人得志,你要是下不去手,我來做。
我說這種人該死,但不應該死在我們手上,別髒了我們的手。
我拍了拍龍二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這劉佳禾帶上這麼多金子,走不遠的,遲早得被公安局給逮了。
龍二說:如果他不帶這麼多的金子走呢?
“那不可能。”陳詞說道:以前非洲有一種猴子,當地人抓這種猴子其實辦法很簡單,弄一個木頭盒子,盒子的開口,剛好能容納猴子的一隻手掌進去,盒子裡有栗子,那猴子如果抓住了栗子,手就沒辦法從那木頭盒子裡面伸出來!他們一直到被人抓住,都捨不得把手裡的栗子鬆開——
“這劉佳禾,就是一個捨不得鬆手的猴子,他得死在這些金子上。”陳詞一陣分析,龍二恍然大悟。
我說咱們是江湖人,殺人不是不能幹,但是殺人這事,有指標的,得把指標放在最該殺的人身上——這劉佳禾,犯不上咱們動手!
龍二豎起大拇指,說道:好算計!
馮春生也說道:這走江湖得靠腦子——老二,你這還得跟水子學學呢。
“嘿!”龍二乾笑著。
我們這邊已經打算放劉佳禾一馬了——但可惜……這傢伙,都沒逃出幼兒園,出事了。
在我們都準備破譯這枚銅鏡的時候,忽然幼兒園裡面,傳出了一陣陣可怖的聲音。
“我命數已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