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爺都心知肚明——現在……我們得拿出自己最後的殺手鐧了。
這殺手鐧的事,也就我兩個人心裡清楚,算是我在陰行大會之前,賭的一寶——現在,賭中了。
陰行大會被陰三爺帶節奏帶到現在,大家心裡藏著什麼貓膩,我是在清楚不過了。
平常人模狗樣的,現在現了原型,平日裡嘴甜似蜜的,其實心裡藏著一把刀子,今天這會兒,大家的面具都撕下來了。
墨大先生倒戈一擊,于波是個反骨仔。
唯獨鬼爺,始終在幫著我。
我賭對了。
我跟著茶堂裡的人,說道:武行七金剛和毛掌櫃,他們老婆臉上的陰陽繡,是假的——只要腦子正常的,都能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這屎盆子,還真扣不到我頭上來,她們被誰一夜之間砍下了腦袋?我不知道,只是肯定和我無關。
茶堂裡依然嘈雜,但這會兒,也沒誰說出反對的聲音。
這八個人頭上的陰陽繡都是假的,這不擺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嗎?這時候,還要把鍋往我身上推,那才是真的缺心眼呢。
我又說道:剛才說的三點,兩點我都宣告瞭,大家也沒提出什麼反對的想法,我就當大家預設我說得對,現在我得說最後一件事了——就是你們把“十三長老”的死,安在了我的頭上。
“不是安,本來就是你動的手。”毛掌櫃陰陽怪氣的說。
現在毛掌櫃的勢頭,越來越弱,但依然苦苦掙扎,只要能誣賴到我的,一個字都不會放過。
我理都沒理毛掌櫃,我說道:大家推測我殺了十三長老,無非是一個動機問題——大家總是覺得那十三長老,集體否決了我於水當“陰行老大”,我呢?又特別想當陰行老大,所以直接找了陳雨昊,把他們十三個人都給辦掉了?錯!大錯特錯!
“我還真沒有殺十三長老的動機。”我說。
毛掌櫃問我:你怎麼沒有?你要當陰行老大。
我像是看笑話似的看著毛掌櫃,我指著他的鼻尖,接著環視了周圍一圈後,我說道:對了,對了,這毛掌櫃現在不說話,我還忘記了——他誣陷我殺了他和武行七金剛老婆,其中他說了一點,說是我提前知道了武行的人支援陰三爺,所以我惡向膽邊生,選擇了殺了他們的老婆,用來殺雞儆猴!
“這個揣摩我的角度,和揣摩我殺了陰行十三長老的角度,是一模一樣的。”我說:剛好,我呢,化繁為簡,把這兩樁事並在一起,我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兩個對我於水的揣摩,都是放屁!因為,我於水,壓根就沒想當陰行老大。
毛掌櫃盯著我,說道:你不當陰行老大,你過來做什麼?你不參加陰行大會不就好了麼?
“沒辦法。”我攤開手,說道:前段時間,還沒有反水的墨大先生,和那鬼爺一起找到了我,說我是劉老六看中的人,讓我一定要來爭這老大的位置!我是趕鴨子上架啊?其實咱哪有那個心思?
“哦!或許剛開始,還有那個方面的心思,年輕人嘛,多少還是想爭一下。”我說道:不過,我越發的覺得沒啥意思——加上我店裡的事也越來越多了,客戶天天催著我們做紋身,店裡的名氣也越拉越大了,我於水,就是一個生意人,不是一個江湖人。
我說如果有心之人,暗中了我的人,都肯定會知道,就這陰行大會召開的前幾天,我一直都在店裡忙著做生意呢,我壓根就沒有爭老大的心思,我就想著做生意。
我說完這些,瞅了馮春生一眼。
馮春生眨了眨眼睛,他嘴角掛著笑,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陰行大會前幾天,我要一直演戲,每天待在店裡面,忙著搞“紋身”生意。
但是我說要做一齣戲嘛!
現在——用上了。
毛掌櫃說: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還真不是。”我對毛掌櫃說:鬼爺這個人,你信不信?
毛掌櫃看了鬼爺一眼後,說道:鬼爺我當然信了——人家德高望重,今天,他做事情,確實不偏不倚!公正。
我對鬼爺說:鬼爺,能把我在陰行大會前面四五天時候,給你的那封信,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嗎?
鬼爺知道我說的“信”是什麼,但是他裝糊塗,說:什麼信啊?
“就是那封我不想當陰行大哥的信。”我對鬼爺說。
鬼爺一拍腦袋,說道:哦,哦!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
接著,他又喊了人,說:去我家的書桌上,把於水給我的那封信拿過來!我想想啊——那封信在哪兒呢?第一個抽屜?不是!筆筒下面壓著?也不是……哦,想起來了,那封信啊——就夾在了一個筆記本里,你們仔細找找。
鬼爺的人辦事去了,鬼爺也跟茶堂裡數百人介紹,說道:是,是!於水這個人,別看年紀小,但是看事情很遠,他說他能力不足,還需要歷練,貿然扛下這麼大的擔子,壓垮了他倒是無所謂,但是不能壞了大家的前程——老大嘛!就得帶著大家一起發財,做不到,那不如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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