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馮春生,先到了火車的駕駛艙,裡頭司機死了。
他死的模樣,十分悽慘,是火車外頭,伸進來了一根鋼筋,鋼筋直接從他的嘴裡扎透了喉嚨死去的。
我瞄了一眼,沒瞧出太大的毛病來。
馮春生則雙手合十,說道老哥飛來橫禍啊,閉眼哦。
我說你這會兒還挺迷信的?
“廢什麼話!”馮春生說這叫規矩。
我們兩個接著到了第一節車艙。
車艙裡,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單腿站著,是一個五六十的半大老頭,面相不老,但是花白著鬍子。
他呈現一個“金雞獨立”的模樣,單腿站著在。
他七孔流血,但弄不清楚他的死因是什麼?
他的衣服,有解開的痕跡——大概是李建國他們,給這老頭脫衣服檢視過,又怕影響我觀察,完全復位了這老頭的動作。
接著,馮春生伸手去摸那老頭的嘴,然後,用右手中指,伸進了那老頭的嘴裡。
我還沒來得及制止呢,忽然,那老頭的嘴巴,竟然凸自合上了,咔嚓一口,馮春生慘叫了一聲斷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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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難道咱們出師不利,還沒開始幹活呢,這馮春生的手指就被咬斷了一根?
我連忙用強光手電的把柄,去撬那老頭的嘴。
這才剛剛撬開呢,那馮春生猛地把手指給縮了回來,喊道斷了斷了。
“春哥,咬哪兒了?”我十分關切的問馮春生。
馮春生伸出了他的右手,說道咬我指甲蓋上了,指甲蓋咬斷了。
我一瞧,沒什麼大礙——馮春生的右手中指的指甲蓋被咬開了一條縫隙——但沒傷到骨肉。
我埋怨道你膽子可真大?這都敢亂摸?
馮春生把腦袋湊到了我耳邊,說道水子——你別忘記了,咱們不是懷疑這死去的十三個人都是陰行的十三長老嗎?能鑑別十三長老的辦法,就是他們的牙齒,我這不摸,怎麼能確定他們的身份?
也是!
馮春生說道剛才那司機死得太慘,我尋思著吧等等再說,先摸這個老頭,結果差點沒給我咬下一截手指頭來!
我說你活該,摸之前不知道跟我打個招呼,咱們先把這強光手電塞他嘴裡,卡住牙齒,然後再摸?
“你小子剛才為什麼不說?”
“你也沒問我啊!”我嘿嘿一笑,指著那老頭的屍體說現在強光手電給扎進去了,你再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