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又給陰三爺使了一個陰絆子,我抓住了他的手,對周圍的人說三爺覺得只給寶爺磕九個響頭,完全不夠,表達不出他的尊敬。
“他還要再磕九個。”我哈哈大笑著說。
陰三爺真的氣得鼻孔直冒青煙,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對著諸位陰人說道連續磕十八個響頭的是特麼孫子!滾!
說完,他一甩手,直接離開了靈堂。
要說葬禮這兒鬧了一波,我們也算跟陰三爺提前先交鋒了一陣——他吃了這一癟,估計真是殺我的心思都有了?。
等葬禮結束,我們紋身店的兄弟一起開車回家,路上,馮春生那叫一個高興啊,他放肆的喊著,說道爽,爽!真是爽,這個陰三爺,不可一世的模樣,結果被水子給狡猾了一把,不過水子,過兩天的龍抬頭啊,你可真得注意注意。
我說當然。
接著,我又說龍抬頭是個死局嘛!馬躍澶溪,要過這一局,我辦法倒是有,但是……得先把前戲給做足?
“什麼戲?”馮春生問我。
我說道待會到了紋身店,我就開始大接紋身和陰事的生意,這就是做戲。
“做戲給陰三爺看?他信嗎?”馮春生問我。
我說我可不是做戲給他看的……我是做戲給整個閩南陰行的人看的——而且這戲不管有沒有人信,做出來就行。
馮春生盯著我,皺著眉毛說水子,你這又準備唱哪一齣啊?跟我講講?
我說道這個手段,事先不能講,得到時候再講。
“行,我等著。”馮春生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到時候,演一出什麼樣的戲碼。
我也笑笑。
……
這次從鄭九寶的葬禮回來了之後,我就在店裡坐著,準備接生意,哪兒都沒去。
馮春生做我身邊抽著煙,一邊抽,他還一邊說哎喲,人家準備爭老大的,都在磨刀,準備到二月二的時候,上臺殺人呢,咱家這位少爺,心是真大啊,人家的刀磨得又快又鋒利,都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他還在忙著賺錢啊。
倉鼠被馮春生這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給逗笑了,她說道春哥,你就少說兩句吧,吵人不吵人,你聽水老闆的就完了!
“聽,聽,聽,必須聽。”
馮春生點著頭,閉目養神起來。
我在紋身店裡呆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們店裡的紋身客人來了好幾撥,陰事客戶才來了第一個。
紋身客人嘛,我現在都不自己做紋身了,一般都是把這些人的名字給記錄下來,交個于波和秋末來做。
當然,不少的紋身客人,幾乎都是衝著他們倆的手藝來的。
但陰事的客戶,那就必須得我來做了。
那要做陰事的客戶,是一個身材挺高挑的妹子,年紀不大,長得很軟萌,說話都嗲聲嗲氣的,讓人聽得耳朵有些酥。
她一進來,就問我們你好,請問你們誰是於水先生?
這聲音嗲嗲的,我聽了,耳朵這有些麻,倒是閉目養神的馮春生,猛地坐了起來,盯著那女客戶,說道哎喲喂,水子,這妹子,真有點鄰家女孩的感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