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神本人,本來就是群魔亂舞。
他這個人,壓根就不是人,我也說不上來他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的腳上,沒有穿鞋子,露出來的腳並不是腳,是兩個牛蹄子。
他的脖子,奇粗,遍佈了黃棕色的長毛。
他的臉,是一張狐狸臉,頭髮是一根根的細蛇,緩緩扭動著,讓他看上去更加妖異。
在那一團細蛇的頭髮裡,還伸出了兩隻羚羊角。
這個“祖鬼”,完全就是一個各種動物綜合在一起的生物。
他就是畜神?
“小水,有年頭沒有和你見面了。”那畜神說道。
我盯著畜神,問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呢!
我是真的沒見過畜神,或者說,我壓根也沒見過這幅尊容的人。
畜神笑了笑,說道這模樣,本就是一張皮囊,我就把皮囊披上,然後讓你看看,我的模樣到底如何。
說完,畜神伸手,拿過了一張人皮,直接貼在了他的臉上。
這人皮一貼,我倒是真的發現這畜神有些熟悉,他……他似乎,真是我見過的人。
畜神說我在叫“畜神”之前,我有另外一個名字,我叫杜遠山。
杜遠山?
我對這個名字,更加熟悉了——只是,我依然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畜神又說再說一件事唄,你小時候營養不怎麼好……你師父心疼你,他買了當時農村人家很難喝上的“哇哈哈”給你喝,我這個人,也嘴饞,和你搶來著呢!
“哦!你是老杜叔叔。”
這畜神提到了這件事,我就徹底知道他是誰了。
我小時候過年時候,一家人,外加我師父,圍在一起,一邊看春晚,一邊聊天的時候,我師父還跟我說過這件事,說我長得瘦,完全是因為那個老杜叔叔搶我的“哇哈哈”喝,那時候,農村裡,九幾年,拿著哇哈哈當水喝的人,還真不多,哪像現在,小朋友們喝著幾百塊一罐的進口奶粉,那個年代,物資還是有些匱乏的。
我盯著畜神,說道你真是我杜叔叔,我聽我師父說,說我三四歲的時候,你就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畜神嘿嘿一笑,說道這才是我原本的模樣。
“你師父,續了我一場造化,我喊他老師。”畜神如此說道。
畜神認我師父當了老師?那這意思……我和這畜神,算是半個同門師兄弟?
我說那我得喊你?
“你依然喊我畜神吧。”畜神說我喜歡這個名字。
說完,畜神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對我說道你想聽聽,我和你師父之間,到底有一場什麼樣的造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