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陳詞:詞詞,問你一件事哈……你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嗎?
陳詞想了想,說:是啊!
我說那你小時候,來過閩南沒有?
“沒有。”陳詞說。
我問:你確定?你出生也是在香港嗎?
“是啊。”陳詞說她出生在香港的“聖母瑪利亞”醫院,這些都是有出生證明的。
接著,她問我怎麼了?
我說沒怎麼?
我聽那苗疆殘巫的意思,如果陳詞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那她應該和我鬼媳婦
沒什麼關係。
不過,我也發現,這兩天,陳詞確實有一些比較古怪的地方。
比如說昨天晚上,我瞧她的背影,就不太對。
我依稀看到了陳詞穿著紅色的繡花鞋,紅色的嫁衣,梳著麻花辮子。
陳詞,到底是不是和我那個鬼娘子,有關係呢?
我不敢肯定。
但現在,也確實沒證據——因為陳詞從出生開始到去年,從來沒有來過閩南。
陳詞問我:你查戶口啊?問我這個做什麼?
我說沒事,就是隨便問問,接著我把話題岔開,詢問陳詞:對了,你不是說讓我幫
你同學嗎?你同學過來了嗎?
“哦,哦!”陳詞說她同學,剛才還打了電話過啦,說馬上到于家堡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們才議論起陳詞的同學,陳詞的電話就響了,她拿起了電話,說馬上下來後,掛
了電話,跟我說:我同學到于家堡的門口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停車。
我立馬帶著陳詞下了樓,到了門口,看到了一臺黑色的皇冠。
看這皇冠車,有些年頭了,款式很舊,在看車頭燈——一個挺新的,一個泛黃,有點
陰陽眼。
我前段時間關注車,也關注過二手車,這車燈啊,一個原裝的——那泛黃的車燈就是
原裝的,另外一個,是拆車件,後來裝上去的。
我尋思這——這陳詞的同學,挺節儉的——車燈壞了不買原裝,買拆車件。
我到了車邊,拍了拍車窗。
車窗漸漸的打了下來,裡頭伸出了一個人腦袋。
“你好!請問你是於水嗎?”那車窗裡的人問我。
我說我是啊。
“幸會,幸會。”那人直接伸出了右手,和我握了握,接著又跟陳詞說:陳詞同學,
我來了,新年好啊。
“新年好。”陳詞指著我說:他是這兒的東家,他帶你去停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