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姐麻木的看了我一眼,木訥的接住了我的銀行卡,又準備走。
我有些不太樂意的喊梅子姐,說:彆著急走……還有話沒說完呢。
梅子姐又看向了我,問:還有什麼?
我說:毛蛋還說了,ktv給你了,你要是願意繼續開呢,就繼續開,如果不願意開
呢,那就直接把ktv賣掉,他勸你,要好好活著!
“謝謝。”梅子姐又說。
我說:不客氣。
接著,梅子姐還是轉身要走,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這次,沒有什麼沒說完
的吧?
我對梅子姐的態度,有些難受,說實在的,就衝毛蛋給他的這些錢和產業,我覺得
梅子姐也應該對我們的談話,保持多一點點的耐心吧?
我心裡替毛蛋有些不值,但是我還是繼續說著:毛蛋說,如果他昨天沒死的話,他
願意和你結婚,但可惜,他昨天還是死了。
“結婚?”梅子姐發懵的問我。
我說是啊!
梅子姐臉上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她僵硬的臉部肌肉,開始一點點的顫抖,接
著,肌肉又變成了抽搐。
她一直都在壓制自己的情緒,但是這一刻,她實在掩藏不住了,她迅猛的哭了出來。
眼淚在這一刻,幾乎是湧出來的,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打溼了整張臉龐,無色的
眼淚,沖掉了妝容,讓她的模樣,變得真實、清晰、扭曲了起來,她臉上的皺紋全
部顯現,都是長期的夜生活、不規律的生活導致的。
她拿著手,捂住了臉。
她的身體,帶著倔強一般的堅強,她讓自己的身體筆直,不帶一絲彎曲,轉身,離
開了土樓。
她那落寞的背影讓我看到了一個酷酷的女人。
我這時候才知道,梅子姐對毛蛋的,也是愛,只是她和毛蛋是一樣的人,也沒有及
時說出來而已。
我追了出去,目送著梅子姐離開。
梅子姐走了一半,扔出了一個黑色的物事,也扔出了一個瓶子,酷酷的走著,肩膀
一慫一慫,但是聽不到她哭泣的聲音。
她這麼酷的女人,我想,她此時應該狠狠的咬住了手指,不發出任何聲音吧。
等梅子姐走了,我也走過去,撿起了梅子姐丟下的東西,那個黑色的物事,和那個
瓶子。
黑色的物事,是一柄“豌豆刀”,非常鋒利的刀具,能夠輕鬆砍斷一個人的手腕,也
能輕鬆的把自己的心臟給攪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