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還好。
竹原笑了笑,流了不少口水:我要死了,他們說我殺人了,可是我沒殺人。
“殺人的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我不知道。”竹原搖了搖頭,然後我繼續問他,他卻不愛說話了。
我不管問什麼,他總是沒說話,陳詞一旁觀察著,也問了竹原一些問題,但是竹原完全沒有回答。
陳詞偷偷對我說:竹原有自閉症,只有一個人,能喚醒他的自閉症——就是竹聖元。
“他的自閉症,嚴重嗎?”
“不算太嚴重,但自閉症也分不出什麼叫嚴重,什麼叫不嚴重。”陳詞說:同學們愛欺負他,也許就是因為他是一個不怎麼說話,看上去傻的悶葫蘆吧,人總是喜歡欺負一些無法發聲的人。
我算明白了,站起身,對竹原說:放心吧,如果不是你殺的人,你就死不了。
我話音一落,竹原就站起身,要往進來的地方走——他知道我的意思,卻不太愛和我說話。
在他才走了三四步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他的後脖頸,似乎有點紋身之類圖案,但紋身的邊緣,十分模糊,或者說——這種邊緣的色澤,像是漂浮在面板上的感覺。
我下意識在腦海裡,浮現出了三個字——鬼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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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竹原的身上,有鬼紋身。
馮春生立馬喊住了竹原,我則上去,脫掉了竹原的上衣,我瞧見竹原的背後,有一副奇怪的紋身。
這紋身是一副畫,是一個小男孩,手裡提著一個氣球,望著父親模糊的背影,畫面,說不出的悲傷,畫上那飄下來的落葉,落下了一大半的夕陽,無不是在訴說這種別離的傷感。
一幅鬼紋身是一幅畫——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拍了拍竹原的背,給他穿好了衣服,示意他可以走了。
竹原走後,我瞧向了一直默默關注我的羅海,我說道:羅主任,你當警察,很敏感……的確,竹原這次的殺人事件,還不是普通的殺人事件——這案子裡,有陰祟。
“嘿。”羅海笑笑,抬手說:竹聖元是一名好同志——我在東北工作的時候,聽過他的事蹟,很欽佩,希望你們的調查,能有一個好結果吧。
他開啟了門,對我們說:請,最後申明一點,我只尊重真相。
“謝謝。”
我說完,帶著金小四、陳詞和馮春生離開了。
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天遊美術學院。
在計程車上,我首先想到的是竹原背後的那一幅“鬼紋身”——那一幅小男孩抓著一個氣球,看著父親模糊背影的畫,這和竹原,有什麼關聯?
我給竹原的母親夢嘎隆眉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夢嘎隆眉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竹原的事,我們已經在積極跟進在,我就想問問你——竹原以前有沒有畫過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