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兜裡拿出了一千塊錢,要遞給小警察。
小警察不收,他說其實公安體制內,有很多和他一樣心地善良的警察——只是……有些領導確實操蛋了一些。
他還說:這事吧,不管怎麼說,你們還是弄弄吧,每年的案子都有極小機率的冤假錯案——你託人問問——我覺得那小兄弟拔牙寫血書,這不是真的被冤枉,是沒有毅力來做這麼一件事的。
說完,小警察離開了。
他一直到離開,沒有吃過桌上一口菜,這真的是個好警察。
我把血書放在了桌子上。
馮春生說:要我說啊……得送錢。
“可不得送。”金小四說:這當官的兩個口,上面那個口,吃人,下面那個口吃錢!
我說錢不是問題,怎麼送?赤峰這邊,我也沒熟人,我要去送錢,誰敢接?
我在閩南的時候,和竹聖元打交道的時候,聊過——他說給當官的送錢,也是一個技術活——誰會收錢,誰不會收錢,誰收了錢能辦事,誰收了錢辦不了事,這都是學問,官場上的事,都是有門道的。
“那咋辦?就等著他們把老竹的兒子給判了?”馮春生說。
我想了想,說:這樣……咱們也彆著急……我打電話去問問,赤峰這邊,有沒有認識的熟人?
“問問唄。”馮春生說:對了,你找誰問啊?
我們在閩南的時候,遇到了體制內的事,都找竹聖元問,現在竹聖元不在了——這找誰問。
我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人——閩南的紀委書記羅大河。
以前竹聖元要被張哥和韓老闆,聯合體制內的人搞下臺的時候,我就是找到了羅大河,給他的女兒做了一個陰陽繡,才平了竹聖元的事的,我問問他——赤峰這邊,有沒有熟人!
我給羅大河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羅大河接了電話。
他一幅鐵面無私的模樣,說道:於水是吧,我們有過一面之緣,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經常找老竹幫忙我知道,不過,我不會幫你的忙的,你找我聊聊天可以,幫忙,免談。
我對羅大河說道:我還真就是找你幫忙的。
“那就免談了。”羅大河說著要掛電話。
羅大河我是知道的,他當官不貪,不但不貪,甚至算十分公正。
我對羅大河說:羅書記……這次的事,可不是為了我,是為了竹聖元竹老哥的。
“啊?”羅大河問我:怎麼和老竹有關係啊?
我說我現在在內蒙古的赤峰市,竹聖元有個兒子叫竹原——現在竹原犯了命案,被人抓起來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羅大河說:這是法律,也是道義,這事,我也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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