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說:我開頭還以為——張哥是看中你的手藝——現在看,不是看中了你的手藝,是看中了你的命格!他到底想幹什麼?”誰知道?”柷小玲說。
我們的車,沒有回陵墓公園——我打算,這幾天,先讓龍二看著我父親的墳墓——那個棺材裡的半男半女——估計有些蹊蹺。
在回市裡的路上,我忽然覺得眉心特別不舒服,像是有個什麼東西在生長似的,我捂住了頭,很是難受。
開車的馮春生瞧了我的模樣,說:水子,你咋了?暈車啊?我記得你不暈車啊!
我說不是暈車,我是——眉心裡頭,像是長了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馮春生猛的問道。
我說眉心裡特難受,像是長了什麼東西。
馮春生猛地剎住車,高興的喊道: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水子,我感覺你這是好訊息啊。
一車人都看著馮春生,琢磨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好訊息。
馮春生說:你們想想啊——在陵園公墓的時候,水子被那棺材裡的半男半女的黑毛屍給抓了進去,他差點死那兒了——就因為他的手指刮到了什麼釘子,流了很多血,結果——結果活下來了。
“現在,水子又感覺眉心長了什麼東西,你們聯想到了什麼?”馮春生得意洋洋的說。
陳雨昊立馬說道:陰陽融合——開第三眼了。
馮春生一拍巴掌,說:對——開第三眼了——九陽聚首的人命,有第三眼嘛,會不會,水子在棺材裡流血的時候,那阿毛的命格,和水子的命格融合了——水子吸收到了“九陽聚首”的命格,陰陽融合,要開第三眼了。
我是頭疼欲裂,掙扎了半天說:春哥,你說的靠譜嘛。
“廢什麼話!必然靠譜。”馮春生哈哈大笑:第三眼一開,我這身手藝,估計得往你身上傳了——陰陽繡沒落多少年了——這是天註定要在你的手上,發揚光大啊!
陳雨昊也說:這幾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告訴我。
我說行。
總之,我還是頭疼欲裂,回市裡,一路上都是睡過去的。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我才起了床,不過,眉心裡長東西的感覺消失了——也沒感覺身體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管他呢——這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終歸有,沒有不強求。
在我準備出門去紋身店的時候,竹聖元給我打電話了,他說道:水子,省裡的調查組已經出發了——下午,聯合武裝部,要開始整風行動——晚上,發起集結衝鋒,直接打掉張哥和韓老闆,上頭對你的證據,非常震驚。
我說這是好事啊——張哥和韓老闆一天不除,我心裡就一天不開心。
“晚上等著好訊息吧。”竹聖元嘿嘿一笑。
有了這個好訊息——我去了紋身店,喊上了紋身店裡所有人,一起去吃飯——今天可是一個好日子。
我們也因為“陵墓公園”一行——對張哥和韓老闆要做的事,只差一層窗戶膜,就能捅碎!
好日子,必須得好酒好菜的伺候著,人生得意須盡歡!
不過,這次,我卻差點因為“人生得意須盡歡”,送上了最重要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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