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那些富人區有些不痛快,但我並不把我的厭惡,寫在臉上——他們也尊重了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啊……有錯的,不是他們,是這個喧囂浮躁、娛樂至死、不著調的時代。
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和馮春生,才到了我父親的墳墓。
每年我都會給我父親掃墓,不過去年下半年,我母親的身體還是惡化,我不像以往一年來兩三回了,我去年下半年一直到今天,是第一次過來。
這墓不經常掃,雜草就多了。
我揮舞著從艾文華葉子家裡借來的鐵鍬,把那些雜草全部給鏟乾淨了。
馮春生也拿著掃把,把那些鏟後的黃土泥沙,掃了開去。
我們兩個人搞定了這些,開啟了揹包,從裡面拿出了酒和一些蒸驢肉,席地而坐,喝了起來。
我每次倒酒,都倒三杯,一杯給我,一杯給馮春生,另外一杯,直接潑在了父親的墳墓上。
“爸!你要是泉下有知,會為我驕傲的,兒子的生活,不算精彩,做的事情,並不算太多,但是……兒子幫母親度過難關了,小弟的書,念得也可好了……一切都挺好的,爸,你就放心吧。”
我藉著酒意,對我父親說:兒子不敢說能做多大的事,至少能照顧好一家,家裡頂著梁,梁還算結實。
我又撒了一杯酒:家裡一切都好,無須掛念。
我喝著酒,撒著酒,馮春生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一把拉住了我的右手,說道:水子,別灑了,好像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指著剛才我撒了酒的地方,說道:看那兒的土,那土被你的酒澆開了,裡頭,似乎有點東西。
我連忙趴過去看,一瞧,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為我瞧見,那土裡面,藏著幾根黑色的毛。
我抓起那黑色的毛,那毛像是活了一樣,直接纏住了我的手指,緊緊的箍住了。
馮春生一瞧,直接掏出了打火機,打著了火,對著那毛一烤,那毛頓時鬆開了我的手指,又落在了地上。
這下子,我開始詢問馮春生,這毛,到底是啥?
馮春生說:這毛——可不是一般的毛,這個毛叫“屍毛”。
他問我:你知道大粽子吧?
我說知道啊,大粽子在古墓裡,就是殭屍的代名詞,莫非我父親……變成殭屍了?
他說道:是的……殭屍!殭屍有兩種,一種叫黑毛屍,一種叫白毛屍。
“白毛屍的形成,大體上是因為地形、水源還有屍體的體質出了問題——一般是屍體埋在了養屍地,成了白毛屍。”馮春生說這白毛屍啊,還好,許多人的屍體,都變成了白毛屍——只要你不招惹他,他也不會主動害人。
我一聽,心裡吃了一驚,馮春生這意思,是我父親,變成了黑毛屍?剛才那幾縷毛髮,可都是黑色的毛啊。
馮春生說:你父親化作的殭屍,應該是黑毛屍——成型的原因,就是一個……屍體在死前,怨氣很大——再加上這個地方是陵園,死氣很重,就形成了黑毛屍!
“那怎麼辦?”我一聽,要拿起鍬,挖開墳墓,把我父親的棺材給挖開。
馮春生立馬搶過了我手裡的鍬,說:你小子瘋了?黑毛屍六親不認,殺戮心極強,殺盡天下可殺之人,你要是挖開了,你父親的黑毛屍成屍了,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你。
“我……哎。”我心裡有點慌了。
馮春生說:你小子就是關心則亂——我還沒說完呢……這白毛屍啊,成屍時間很短,三四年就成了,但這黑毛屍的話,成屍時間很長——短一些的都要十來年,你父親應該沒死那麼久吧?
我說沒有。
馮春生說黑毛屍還沒有大成——現在啊,估計還是半個黑毛屍——找陳雨昊和柷小玲過來,這兩個,對殭屍多半有研究——只要你的父親屍體,沒有長出黑色犬牙、沒有指甲蜷縮,最重要的,是沒有長出腳心黑毛,那多半沒事。
我聽了,立馬給陳雨昊去了一個電話,我電話裡告訴了陳雨昊我父親似乎要成黑毛屍的事。
陳雨昊直接嘆了口氣,說:哎……水子,這次只怕要對不住你了。
<h4>作者隨筆:<h4>
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馬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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