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敖鑫那六個合夥人的照片不正常?怎麼不正常了?有鼻子有眼的,挺正常的啊。
陳詞首先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我說:這個女人,她的眼神不對?
“怎麼不對?”我拿著那張照片,仔細看了看上面女人的眼睛,說。
陳詞說:你看這張照片,這個女人,明顯在談生意。
我說是啊。
她說那個女人,低著頭談生意,但是眼球,卻往上面浮動,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眼睛翻白。
我說這個很正常吧,這個女人坐著在,如果對面那個人是站著,女人又想看清楚他的話,那眼睛就會往上抬來著。
“這是你的想法——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要往哪個方向看,你的眼珠子就會往哪個方向動,這是個誤區。”陳詞說。
我說難道不對嗎?
陳詞說:那你自己動動看嘍!
說完,陳詞站起身,說:你頭別抬,只動眼珠子,看我。
我拼命的翻白眼,要把眼珠子上移,去看陳詞,可是,我才抬了不到一秒鐘,我立馬有點受不了,說眼球疼。
“疼?疼就對了。”
陳詞說人和所有的動物,都支援“能量最低原則”,也就是用最不費勁的方式來辦事。
人的眼珠子往上抬,遠遠比其餘的方式要費力得多——所以,人在往下看、往左看、往右看的時候,都會稍稍偏移眼球,偏偏往上動眼球,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人很少會把眼球往上抬的。
“人從小就不喜歡把眼球往上抬,久而久之,人對往上抬眼珠,就不怎麼適應,所以,人一旦翻白眼,疼是肯定的。”陳詞說:這就是心理學上的——上動眼效應。正常人往上看,是會稍稍抬頭,拉緊額頭的面板。
我唏噓不已,原來心理學這麼有用啊,幾乎能過穿插到生活中的各個角落裡面。
陳詞說: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神情,是不正常的,人是不會這麼幹的。
我說這不是人,難道還是鬼?
“嘶……”我吸了一口涼氣,沒準還真是……髒東西呢。
馮春生也細細的看了一陣子,說:的確!剛才我也沒發現,這敖鑫手下的六個副院長的照片,都有點古怪,但又算不上特別古怪……?現在陳詞一說,我越發感覺他們很陰,不過這種感覺又不強烈。
我就衝著馮春生說:春哥……你咋的?是不是被陳詞給心理暗示了。
“不是。”
馮春生說:一般像咱們陰人,在鬼怪身上打眼的,都是那鬼怪陰祟道行太深,這次,估計是個大簍子。
我拿著那六個人的照片,仔細研究了一陣。
陳詞透過心理學,分析了這六個人不正常的地方。
我直接對馮春生說:咱們這事,還得謀定而後動,要是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撞上去,說不得捅個什麼簍子呢。
“那你說咋整?”馮春生點著了一根菸,問我。
我撓了撓鼻子,說:春哥……你想過沒有,也許,我們壓根不是敖鑫的第一選擇?
“說清楚點。”馮春生皺著眉頭,問我。
我說你想啊,這次美菻醫院敖鑫出的勞務費,可是不低呢——八百萬的勞務費,能請到很多的高人,那麼,他的第一選擇是張哥嗎?他有沒有在張哥之前,請過一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