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說:是的……還要唱兩首,一首《曾經的你》,另外一首,就不定了。
“那怎麼不繼續聽?”
“走吧!真的有事情和你商量。”馮春生使勁的拉我,像是要求我一樣。
沒辦法。
我只能跟著馮春生出門了。
馮春生和我,坐在酒吧門口的“球形”墩子上,一人叼著一根菸。
我問馮春生到底咋回事?來這兒,就為了聽那李公子唱歌,怎麼現在……又不想聽了?
馮春生說他不是不想聽,只是想找我來談事情的。
他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平常那種老流氓的感覺,反而有點青澀起來。
他說:我想幫李公子做點事情?
“就是那個姑娘?”我盯著馮春生說。
馮春生點頭,說:我問過她了,她想開一家店——開一家專門給流浪歌手唱歌的店——這樣,流浪歌手就不用去地鐵裡、去公交車站邊上,去商場門口唱歌了。
我說這就不是酒吧麼?一個讓那麼多流浪歌手唱歌的地方,然後再提供點酒水,再提供點小吃點心什麼的,那可不就是酒吧了嗎?至少就是現在的“青年旅館”酒吧啊。
“不一樣。”
馮春生說:其實去很多酒吧表演的歌手,比較多的都有名氣了,至少能混一碗好飯吃了,而那些流浪歌手,和乞討者差不多。
我登時明白了:那李公子,是想開一家酒吧,專門只讓那些沒有解決溫飽的流浪歌手唱歌?
“是的!”馮春生說:她開的店子,還要給那些流浪歌手,提供一個溫暖的居住環境,讓那些流浪歌手,不再落魄。
“情懷很大,但是需要的錢很多。”我說。<a給賣了,我以後不開車了,我攢錢,給她開店——所以水子,以後紋身店子要多接生意,生意多了,我才有能力,去幫李公子開店……我才能幫她去養活更多的流浪歌手。
我盯著馮春生,問道:你是不是瘋了?腦殘粉?你喜歡聽她的歌,來捧她的場子就可以了,沒事再打賞幾個子——這也可以啊!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你不顧及自己財力的嗎?開一個這樣的店,你得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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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春生冷靜的看著我,吐了個菸圈,說道:這事,我一定得辦——水子,你還記得狗五嗎?
我說當然記得了。
他說狗五為自己尋找了一個能夠活下去的目標,開始的目標,就是瘋狂賺錢,後來的目標,就是幫人修墳。
他說他也找到活下去的目標了……就是幫助李公子。
“我在閩南,要了十年的飯,我本來覺得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可是後來,我也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馮春生說:我活下去的意義,就是幫助你陰陽繡,東山再起!
我點點頭,對馮春生說:你是我的入陰行的老師,我感謝你。
“沒什麼感謝不感謝的。”馮春生說:我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你可以在我的幫助下,朝著你的目標,邁一些步子,我們是互惠互利!而且,我們早就不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了,你是我的兄弟,是我馮春生的兄弟,我這輩子,沒幾個真正交心的朋友,你於水,絕對是我最交心的朋友。
我聽了,心裡撲騰跳了一聲,難道說,我的感覺是對的?馮春生夢中磨刀,其實不是想要害我,而是另有隱情?
我伸手,捏著了馮春生的肩膀,說: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