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問:第二個可能性呢?
陳詞說道:第二個可能性啊?第二個可能性,那就是馮春生,有一點輕度的精神分裂症,他擁有兩個人格,第一個人格,藏在身體裡面,平常表現的是第二個人格!
“那個暴戾、狡詐、充滿的人格?一定是存在的?”我問陳詞。
陳詞點點頭,說:夢裡面出現的人格,往往更真實,更深刻。
“不管是哪個可能性,你都要小心點吧。”陳詞說:一個人,往往在大事情爆發的時候,會展現出真正的人格。
她給我舉了一個例子,就是昨天有個女人,和他老公在結婚的當天,發生了很大的矛盾。
大概就是她老公,在迎親的路上,一掃往日的儒雅、好脾氣,對她十分刻薄的謾罵,極盡羞辱之能事。
陳詞說:這就叫“真實人格”,一個人在遇到大事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真正的性格,壓抑了十分久的人格——結婚是大事,各種事情都需要安排,很多人在結婚的時候,會抗住巨大的壓力,在他實在扛不住壓力的時候,真實人格就會爆發了。
陳詞說:我知道,過幾天,你要和張哥、韓老闆,拉開戰鬥,這麼大的事,你得小心一點……你身邊的人,也許都是一個定時炸彈,小心一點。
我點點頭。
陳詞說了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
接著,她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出門了。
我偷偷的出了門,再看馮春生的模樣,總覺得心裡,有了一層小小的隔閡,但隔閡算不得太大,我也不能用“心理學”的判斷,直接否認馮春生,他一直都是我最好的陰人兄弟,到今天,依然還是。
馮春生坐在客廳裡喝茶,我坐在了他的身邊。
馮春生察覺我有點不對勁,就問我:你小子今天怎麼了,心神不寧的。
我笑著說說:心情不算太好。
“大事快來了,心情不好是真的。”馮春生對我說:晚上出去放鬆一下,去酒吧,喝幾杯。
我說可以啊,不過酒吧太吵了。
“有輕音樂吧嘛,聽人唱唱歌,喝喝酒,也是好事。”馮春生拿出了手機,開啟了一款app,指著一個名字叫“青年旅店”的酒店說道:這個……這個音樂吧排名第一,去的人很多,咱們去玩玩。
我說可以。
馮春生說那就訂位置了。
他在這邊定位置,我的手機響了。
給我打電話的,就是張哥。
張哥問我:水子,哪兒呢?
我說我在紋身店裡。
張哥怎麼想起我來了,還給我打電話呢?莫非是要安排我做陰事?
我咳嗽了一聲:是在店裡呢。
“哦,哦,等我十五分鐘,我就過來了!”張哥似乎正在開車,話筒裡,到處都是汽車的轟鳴聲。
我看了馮春生一眼,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