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人,都講錢,如果先把這一百五十七萬分給村子裡頭,再說原諒狗五的事,那就好說多了。
“讓狗五花錢,買下一個村子的人情,也是划算了。”太爺說:我實在不願意把事情做絕……狗五這些年,賺了多少錢,那是個大大的未知數,出點血,贖贖人情,也是應該的。
說完,太爺又讓我給他準備一張宣紙和一隻毛筆。
我這店以前就是個買文玩的地方,宣紙和毛筆倒是有。
太爺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大的字——落葉歸根!
太爺年輕的時候,讀過私塾,字寫得相當好,筆舞龍蛇,他寫完了字,指著桌子上的墨寶,說:水子,等這趟事辦完了,你把這宣紙,給狗五瞅瞅,同時你告訴他——太爺說了,如果他願意回家,那就回家,村子裡的老宅子,還給他狗五留著呢。
三兒也握住了我的手,說:水哥,我也希望五弟回來,也希望我爹媽能在村子裡抬起臉做人。
當年狗五做出了那破事,我姑父和姑媽就變了個人似的,平日裡見了村裡的人,像是見了鬼似的,逃都逃不贏,他們覺得狗五的事,是讓他們徹底栽臉了。
我說行!
等送走了三兒哥和太爺,狗五的錢,也打過來了,他說他在車上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付錢。
兩筆一百五十七萬八千的賬,都打在了我的卡上。
我問狗五在哪兒。
狗五說就在三元里的門口。
那成,我帶上了揹包,和馮春生一起去做狗五這波陰事了。
我們倆個,到了狗五的車前,敲了敲門。
狗五讓我們上車。
我們拉開了車門,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馮春生坐在了車後座的位置上。
狗五盯著我們,說:你們夠狠。
“狠不過你,別扯那野棉花了,說說你遇上啥事了吧,什麼抱著棺材板睡覺,什麼躺在衣櫃裡睡覺,說說看吧。”我問狗五。
狗五說他當年,剛出來的時候,其實是在北京通州張莘莊的一個車間上班,一個月工資就兩三千,後來,短短五年之間,他賺了四五百萬。
我問狗五,你怎麼賺的?
狗五說他在車間上班了幾個月後,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事,他算過自己工資——一個月滿打滿算三千塊錢,一年三萬六,幹三十年,也就一百零八萬,一輩子辛勤工作,換來的錢,不過區區百萬,都別說北京了,在石家莊,也買不起一套房子啊,這還不算自己的吃喝嚼穀呢,他有點迷茫。
他迷茫,就去了莊子裡的街上,找了一個算命先生算命。
那個算命先生,就是他瘋狂賺錢的“貴人”。
<h4>作者隨筆:<h4>
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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