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發現身後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是江羽幻化的黑無常。
他的手上,捧著一個東西。
我有點喜出望外:江羽前輩,你……
“不用喊我江羽前輩,我受之有愧,你的心智、計謀和手段,都在我之上。”江羽說:這次多虧你了,也讓我過了一把頭鬼的癮——我帶來這兩件東西,希望你用得上。
“什麼東西?”
江羽直接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時間無多,江家絕後了,我也得去投胎了,下輩子有緣,我們再見!
說完,他在我接過東西之後,整個人,瞬間消失了。
我再仔細看那手上的東西,發現這兩件東西,一件就是我戀戀不捨的百鬼夜行圖!
估計江羽在江小司死後,切下了他背後的紋身人皮,還給我來了。
第二件……就是一個賬本,賬本很大,用的是麻繩線穿的,上面寫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名字旁邊,還有現在所在的位置。
比如說一個叫董勝利的,現在住在日本銀座柴琦會宿管中心17號,好像聽江小司講——柴琦一郎的黑幫,就叫柴琦會。
我翻看了幾張後,差不多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了——這些玩意兒……都是江小司記錄下的勞工“花名冊”,原來每一個被販賣到日本的黑工,他自己都記錄下來了。
這兩件東西,是好東西啊,江羽把東西送得很及時。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這份花名冊,連帶江小司的生平往事用紙張寫下,以匿名包裹的形式,用快遞,發給了公安局。
江小司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幾個人,啟程從上海回閩南。
在到達上海機場的時候,我買了一份新鮮的報紙,報紙記載——富豪別墅,一夜之間,被鬼樹包裹,別墅內,一共發現了四十三名屍體,全部成為乾屍,警方正在深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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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兩三個月後,我看電視新聞,新聞上,上海公安廳獲得有力線索,在日本,營救了四千名被騙到日本的黑工,據被騙最久的黑工敘述,有不少黑工,直接死在了日本,屍骨無存。
新聞裡,還有黑工坐著專機回到了國內,抱著迎接自己的親人,喜極而泣!他們歷經了多年的日本黑工生涯的黑暗後,終於重見光明。
我看到這兒,心裡也是無比感動——這次上海之行,雖然我差點丟掉了性命,但是……我覺得值——能夠將四千多個處於黑暗地窖裡面的人,拉到地平面上,哥兒們就感覺這輩子,沒有白活,也是幹過大事的人。
除此之外,在這次搞定了上海事情之後,我、馮春生和咪咪、陳詞四個人,做火車回閩南的路上,遇到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
從上海返程的火車上,我們車廂有個孕婦,忽然臨盆,一時間,驚慌失措。
我們身邊的陳詞,雖然也是醫生,可她是一個“心理醫生”。
不過,陳詞自告奮勇,說她沒問題,因為她母親,就是一個很出名的接產醫生,她小時候,也學過幾手。
果然,也不知道是陳詞的技藝精湛,還是那位母親的胎位很正,在經過長達五十分鐘的努力後,小孩呱呱落地。
乘務員用早就準備好了的小盆子,給小嬰兒擦乾淨了身子。
說來也怪,這小孩,長得略微有點兇,眉毛很濃。
一般嬰兒,剛出生是張不開眼睛的,他的眼睛,滴溜溜的圓,盯著我們,還多少有點熟悉的眼神。
我和馮春生、陳詞、咪咪四個人,幾乎是同時瞧出了這個小嬰兒像誰?像那個投胎去的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