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家長還表明了這是全款——不是首付,必須一口氣把所有的錢全部出齊。
北京的大三居啊!那還是幾年前呢,五六百萬的價了。
我那哥們二話不說,跟父母說:我知道家裡的情況,賣房子賣店,勉強能在北京買一套大三居,但我不打算讓二老出這個錢,你們為我做得夠多了,兒子沒本事,這些年賺不到幾個子,還老給你們添亂,現在,我絕對不能出這個錢!我不能在二老的晚年,還坑二老一把!
我那哥們說完,直接給二老磕了三個響頭,出門打工去了。
好幾年了,也沒回來過,我聽幾個朋友說,說那哥們的女朋友和女方的家人,給那哥們打了幾十個電話,但那哥們,一個都沒接過。
我按下了車窗,點了根菸,彈了彈,喃喃道:兄弟……祝福你吧,你在北京,應該還好吧?
馮春生也搖了搖頭:生活難過!難過生活!
……
我們倆開車,直接去找李向博了。
我們不認識那個給羅婧請了乾孃的溝三啊,我只認識李向博,只能找他幫我們約人。
到了李向博家裡,他家裡可夠亂的,裝修得挺好的房子,被他一住,差點成狗窩了。
我勸李向博:博子,沒事把家裡收拾收拾……也該找個女朋友了,不像過生活的樣子!
“切!你懂個屁。”李向博從被窩裡爬起來,起床尿了個尿後,穿著秋褲,坐在床弦上點了根菸,晃了晃他那雞毛頭,說道:水子,剛才我給你約了溝三……他不來!
“不給你面子?”我問李向博。
李向博說:多新鮮啊……人家是什麼人物,咱們周圍幾個市裡,混得有號的,有溝三一個!這小子,高冷著呢……一般人不見面,再說了,他白天,溜冰在呢……也沒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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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冰?這也沒下雪啊,去哪兒溜冰?”我說。
李向博搖搖頭,說我是沒緩過神吧,溜冰是抽冰毒。
他說道:溝三吸毒,沒幾年活頭了,冰毒這東西,沾不得,沾了,沒好果子吃。
我說那你再幫我約他。
“約不上。”李向博說。
我說:那你告訴他——羅婧的生命,就在旦夕之間,羅婧能不能活……就看溝三來不來了。
“哦?那成!我給你約。”
李向博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溝三答應了,他說他儘快到。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溝三真的來了。
溝三這個人,穿著大棉襖,搞得挺嘻哈的,脖子上,掛著一根挺粗的鏈子,他進了門,直接躺在沙發上,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冰壺”放在茶几上,同時,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小粉末,用錫紙包好了,連了冰壺的一根管子上,然後點著了打火機,烤那個錫紙。
很快,那錫紙裡的冰毒昇華了,變成了一團氣體,被那冰壺裡的水一過濾,透過另外的一條管子,吸到了溝三的嘴裡。
溝三吸了一口,他本來擰緊的眉頭,徹底開啟了。
他舒服的躺在了沙發上,同時,衝我招了招手:躲我遠點,我抽是沒辦法,你別給我沾惹上了!
我看這溝三,還挺講究的!
那李向博也出來了,跟我介紹,說這就是溝三——講究,他是被一“反水”的小弟害了,沾惹上了冰毒——但溝三染上了冰毒的癮是不假,可他不希望冰毒繼續害人,在咱們市,只要誰搞冰毒,他就搞誰!
我也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