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馮春生問我。
我對馮春生說:你還記得,我才跟你說過的,我小時候,為了幾百塊錢,燒人屍體的事嗎?第三次,那老頭給我三千塊錢,讓我去燒的一具屍體,就是一具穿著中山裝的女人屍體,這女人屍體,是我噩夢的來源,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她。
現在!
這女人又出現了。
她以一副紋身的模樣,出現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又以稀奇古怪的模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一切,難道是命中註定的嗎?
我有點不敢想象了。
好在,這時候,胖子再次暈了過去,這次,他發出了打呼嚕的聲音。
陳詞說:這病人,估計要休息一兩個小時,然後自動從睡眠狀態裡,脫離催眠,醒過來就正常了。
我卻覺得,這胖子,一身古怪,他是不是“仙家上身”了?
他的腹部,為什麼出現了一道“中山裝女人”的紋身?
我立馬問陳詞:能不能把這胖子的病歷給我瞧瞧?
陳詞說可以。
她抓起了病例,說:作為醫生,病歷是不能給無關人員看的,不過你們不一樣啦,這次還得找你們幫忙,你們算是輔助醫生,是可以看病歷的。
陳詞的骨子裡,透著規矩,做事情還是有板有眼的。
我抓過了病歷,只看了一個名字,我頓時就驚呆了。
為什麼——
因為這個名字——不是別人,正是潘陽。
潘陽是誰?
我下午參加了張哥的鴻門宴。
張哥給我下了必殺令,讓我用陰陽繡,弄死一個隔壁市的教育局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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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局長的名字,就叫潘陽。
病歷上,這潘陽,今年四十五歲,是隔壁市的人,單位也是在市教育局裡工作。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明自己就是隔壁市的教育局局長,但是——一切,都已經指向了他,就是“教育局長”潘陽。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張哥讓我去弄死潘陽,我沒答應,沒成想,這潘陽,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本來,在張哥那兒,我和馮春生還有點同情潘陽的,現在看——這傢伙的,也不是什麼好貨啊,路子有點邪門。
那張哥為啥要幹掉潘陽,無非就是有人花了上千萬,打點了上下,要潘陽的位置,潘陽不想讓不說,還發出了恐嚇,說誰要搞他,他就拿出所有人犯事的證據,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於是,有真犯事的人心虛,花了五百萬,找張哥買潘陽的命。
當時張哥說潘陽不懂官道,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太不懂怎麼當官了。
現在看,也不是潘陽不會當官,實在是——潘陽這胖子有抑鬱症。
有心理疾病的人,常常會爆發出一些常人不可理喻的事。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本來這活我是不會接的,畢竟後天要去救陳雨昊,我們幾個也確實是忙,現在看,這活兒,處處透著詭異,咱們幾個,是非接不可了。
“接吧,趁現在有些時間。”馮春生說。
我說等那胖子潘陽醒了,咱們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