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人好面子嘛,那麼講面子的東北人,入贅到了閩南,這商一凡的老婆,得是多有錢?
不過,如果商一凡的老婆,真要有錢——還讓商一凡開寵物店?
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就是轉念一想,商一凡也沒繼續說自己為什麼當贅婿。
他說他來閩南的頭幾年,就認識了我的師父。
他跟我師父,兩人聊得很過癮。
期間,聊到了銅鈴黑貓,就說這玩意兒,可以收納到陰陽繡裡去。
我師父鑽研了很久,才弄出了“銅鈴黑貓”的陽繡。
這個陽繡的做法,比較特別,我師父也沒跟商一凡說——很多陰行的手藝,是不能和外人道的。
我立馬給商一凡發煙,說:原來你和師父是老相識啊!
“算是吧,你師父研究出了銅鈴黑貓之後,我跟他喝酒,聊過銅鈴黑貓的事情,我就問他,能不能跟我說一說銅鈴黑貓的紋身,是怎麼做出來的。”商一凡不太好意思的說:老廖沒說——我當時就生氣嘛,我當時想的是——你這門紋身,思路是我的,你應該和我分享啊,我當時就氣炸了,罵了老廖一頓,然後我們兩個人就掰了,好些年也沒來往。
商一凡接著問我:對了——你叫啥?
“我叫於水。”我說。
“哦,哦,小水,你師父現在身體還好嗎?”商一凡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師父沒了……不在了。
商一凡聽了,頓時腳底像是拌蒜似的,來了個踉蹌,說:可惜,可惜,老廖是個好人!
接著他嘆了口氣,說:我這些年……仔細琢磨了一下,我當年也是個大彪子——雖然紋身是我提供的思路,可手藝是人家的啊,我逼你師父幹啥?陰行有規矩——我特麼當年犯彪了。
彪在東北,就是“傻”的意思。
商一凡說:其實我當時沒過幾天,我就覺得我當時過分了,犯彪了,可我是東北爺們,我要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拉不下臉跟你師父道歉,可惜啊……這人啊,一轉身,就是一輩子,我連你師父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哎!
我現在看出來了,商一凡其實脾氣有點炸,同時好面子,但人是一個特別好的人。
不過我又個疑問了——這商一凡這麼要面子,怎麼會入贅呢?
商一凡嘆了好大一陣子的氣,問我:這黑貓不是銅鈴黑貓的紋身嗎?
“和我師父教的不一樣。”我說。
商一凡說:那這事蹊蹺了,得去問問我家“二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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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子?”
“嘿嘿,二傻子是一條狗。”商一凡說。
我們這兒出了事,去問一條狗?
我對商一凡,真是好奇了,問狗,怎麼問?
商一凡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商一凡直接拉上了卷閘門,關了店,帶著我們幾個,回他家。
在路上,馮春生跟我解釋了商一凡的“陰術”,解釋了老畜,我才知道,為什麼商一凡要帶我們去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