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道:今天,張哥要我們帶席安的人頭回家……席安如果不死,我不好交代,尤其是死了三個弟兄。
席安這時候,立馬撐起了雙柺,站起來,說道:我依然是那句話,我可以死……只要你們答應我——扳倒張哥和韓老闆,我可以死!
“安哥,這事?不合適不?”我問席安。
席安搖了搖頭,說:我必須死……不然張哥依然不會放過我的……我死了,他就以為,沒人再知道他的秘密了,這樣,張哥和韓老闆,也會放鬆警惕的,他們放鬆警惕了,咱們才有機會!
“這……。”我有些猶豫。
席安又說:我願意效仿樊於期,荊軻刺秦王,樊於期獻上他的項上人頭,送給荊軻,就為了打消秦王的警惕心——現在,我獻上我的人頭,送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扳倒張哥和韓老闆這兩個惡棍,我寧願去死。
他說得動情:我這一輩子,也報不了對張哥和韓老闆的仇,你們可以報,希望你們別讓我白死。
我和馮春生都挺感動的。
彭文卻說:席安,你可別忘了,荊軻刺秦王失敗了——如果我們也失敗了,那你就白死了。
“總要有人犧牲的。”席安說。
彭文點點頭,說:席安,你是個爺們,我彭文服你這樣的硬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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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為了逃走不為虎作倀的人,把自己兩條腿都給乾斷了,這樣的人,能不是硬漢嗎?
不過,彭文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我告訴你……你不用死,不就是個人頭嗎?嘿嘿,我能辦到。
他話音一落,我連忙對席安說:安哥,彭文擅長易容,他可以把這死去的小弟的頭,易容成你的,沒人看得出來!
“真的?”
席安問。
“當然是真的。”彭文說:你也別死了,重新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說:安哥,相信我們,張哥和韓老闆,蹦躂不了多久了,這倆,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你再委屈委屈,躲起來,等他們倆倒了,你又可以開始新的人生了。
“藏哪兒好呢?”席安問我們。
馮春生說:就藏在這兒……哪兒都別走……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就算張哥知道你逃了,打死他,他也猜不到,你竟然還在這兒住!
“好!我再住一段時間。”席安笑了笑。
大家的事聊得差不多了。
這時候,彭文對我和馮春生說:水子,春哥,來,到臥室去,我又話要跟你們說。
行!
我們兩個人,跟著彭文進去了。
彭文關上了臥室的門,對我們說道:這事,我一直就想跟你們說了,但是最近張哥和韓老闆那邊看得比較嚴,我也不太敢出來透風。
接著,他小聲的說道:我在當鷹眼之前,還當過幾天的財務——無意中,我看到了張哥和韓老闆的一份財務報表——上面,寫了一排名字,其中,有一個名字,只用了一個姓代替了。
“什麼姓?”我問。
“竹!”
彭文說:竹,竹聖元的竹。
我吸了一口涼氣,問彭文:你是想說,竹聖元,是真的和張哥、韓老闆關係鐵,還有金錢上的瓜葛?
“這事……我不知道!”彭文笑了笑,說道:但是,姓竹的人,好像不多啊!
還真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