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娃依然矢口否認。
其實我和馮春生都知道——肯定有。
但我和馮春生也不願意去管這閒事,畢竟他們只是來求我們用“陰陽繡”改命的,我們也不願意多惹是非。
說到底,這世界上的事,件件藏著冤屈,我們要是什麼事都管,還不把自己給累死了。
但柷小玲的“俠義”精神,很強烈。
這妹子,平日裡不看韓劇,不像倉鼠一樣愛看動漫,她挺喜歡聽聽“收音機”,聽裡面播放的一些《薛仁貴》《三俠五義》之類的故事,三觀非常陽剛。
現在陳二娃否認,柷小玲更生氣了,她胸脯一起一伏的,說:你們不說是吧?那我就問鬼了。
接著,柷小玲對馮春生喊道:馮大先生,去街上,幫我買上雞血、鱔魚血、黑狗血、牛血,各半斤。
馮春生有點楞,說道:小玲啊,這事就算了,也不是我們自己的事。
柷小玲剜了馮春生一眼:去不去?
馮春生怕自己受到暴怒的柷小玲傷害,一咬牙,說那就去唄。
接著,馮春生轉頭問道:要買狼毫筆嗎?
“一根。”柷小玲說。
好傢伙。
等馮春生出去後,柷小玲像是看管犯人一樣的盯著陳二娃和萬小菊,這倆孫子,嚇得是噤若寒蟬,二狗子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不知道我們到底想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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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夜已經很深了,馮春生才渾身溼透的回來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說道:真是晦氣,走一半開始下雨,我被淋成了落湯雞,這些都不提了,這些血也不好買,最後我還是去別人飯店裡面買的。
他把四個裝滿了猩紅血液的玻璃瓶,放在了案桌上。
接著,柷小玲直接用鞭子,纏住了血瓶,將它們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爛。
我們店裡,頓時一陣子血腥味道。
然後,柷小玲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銅鈴”,她把銅鈴塗滿了血水之後,把那狼毫筆,往那血液裡面一扔。
撲!
那狼毫筆頓時陷到了血液裡面。
柷小玲吼道:冤有頭,債有主,哪家的怨鬼有冤情,速速說給我柷小玲聽。
說完,她把我店裡一張,用來畫草圖的白紙,扔在了血液周圍,喊道:柷由家柷小玲,請十仙登門,十仙坐鎮,怨鬼顯靈,有冤情,速速報之。
接著,柷小玲的鞭頭舔了血,然後一甩,那鞭子直接抽在了我店裡的房樑上:一請木房仙——大仙公正,心態清靈。
然後,柷小玲又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鏡子上:二請鏡緣仙——大仙嫉惡如仇,必然為怨鬼伸張正義。
柷小玲接著,又請了灶仙、土地仙……屏風仙等等,一共加起來,十仙。
馮春生偷偷告訴我——說這請仙,就是因為有些怨鬼沒什麼能耐,柷小玲要利用屋裡死過人的鬼魂加持,把怨鬼給喊上來呢。
“都害死了陳二娃的大兒子,還沒能耐呢?”我問馮春生。
“不一樣,小孩兒容易遭難,大人不一樣——大人的肩頭上,有三把火,鬼魂比較懼怕,尤其是比較兇的人,那陳二娃,不知道多兇,那鬼魂就敢偷偷跟著,不敢上身嘛。”馮春生笑著說。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