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就算除了寧青衣身體裡面的鬼嬰兒,那寧青衣以後也得是個殘疾人,缺了一隻手,缺了兩條腿。
馮春生說是啊——這得共生。
我又擺了擺手:但是,咱們也得正視這個問題,這厲鬼終究是厲鬼,如果哪一天,鬼嬰兒的心思變了,要害人了,那怎麼整?
“你的意思是?”馮春生眯著眼睛,試探著我的話語。
我說:這樣好了——咱們吶,得給寧青衣紋一個陰繡。
“紋陰繡?”馮春生立馬吃了一驚,他說這陰繡,可不好惹啊,一旦出事,那可是人命。
誰說不是呢,這陰繡,效果霸道,但副作用,實在太可怕,我現在都不怎麼做陰繡了。
我說做一個“沒有怨鬼”的陰繡。
陰繡之所以可怕,就是陰繡裡的陰魂,那都是“怨鬼”,做上去了,那怨鬼就是懸在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會掉下來,斬斷你的頭。所以,這次,我不融合“怨鬼”進去,只做一個圖案。
目的,就是敲打敲打寧青衣身體內的陰魂——讓她時時刻刻的記住,有人隨時能收拾她。
聽我這麼一說,馮春生立馬拍巴掌,說:水子,你小子真是天生幹陰行的材料,這裡面的道道,你摸得門兒清嘛。
我說哪裡哪裡,都是靠著我春哥天天的提點,我進步才快。
“少拍馬屁,趕緊幹活。”馮春生吼了一聲。
我嘿嘿一笑,立馬帶著寧青衣出了診所,回了紋身店。
在紋身店裡,我讓寧青衣去裡間,我對她說:我給你紋的這個陰繡,叫“提刀鬼娘”——提著血刀的紅衣女鬼,這幅紋身,鎮凶煞,定惡鬼,非常適合你,我不加怨鬼,不會有副作用,你可要做?
“做!”
寧青衣說:紋身嘛,我早就想嘗試了,今兒個才做,和我怪異的性格有點不搭,今兒個必須做。
接著我嚴肅的問她:刺青有講,紋前多想,易紋難祛,深思熟慮,寧青衣,我再問你——你願意做這一幅紋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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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青衣也是上道的人,聽了我的話,她立馬雙手合十,對我說道:我願意紋。
“好!”
我開始到了外屋調色,準備紋針、顏料,同時我自己也開始畫草圖。
大概忙活了一陣子之後,我把圖案遞給了寧青衣看,問她可以接受這個紋身圖案嗎?
寧青衣才看一眼,說道:哇塞——這麼漂亮。
“提刀鬼娘”這幅陰繡,說漂亮吧,其實還真說得上,只要得欣賞得動。
它是一種詭異和霸道的美。
她說沒問題,就做這個紋身。
我說行——陰繡這東西,大部分都靠“背”,基本上是紋在背上的,所以這次的“提刀鬼娘”,也得是滿背圖。
我讓寧青衣去了裡間,脫了衣服趴在紋上。
等她到了紋上後,我開始進了裡間,給她紋身。
寧青衣可是一個在食人魚池子裡,被食人魚生生咬掉了手腳的女人,對於痛苦的忍耐力,她遠超常人,我給紋身的時候,她不但不吃痛,還跟我聊得風生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