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嬰兒走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快受不了了,心臟都快要跳了出來。
他走路的姿勢,也不像尋常小孩一樣,而是像一隻魚兒,歪歪的扭著身子,像是一條魚一樣的游到了我的腦袋邊上。
我心裡默默的唸叨著:小娃娃,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如何變成了鬼魂,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手下留情啊。
我一個勁兒的祈禱。
話說到了這兒,也只能祈禱了,可那小嬰兒,卻並沒有任何要傷害我的意思。
她伸直了手,輕輕的在我的鼻尖上,觸碰了一下。
我屏住了呼吸,她又在我的鼻尖上,連續戳了好幾下。
也許她是覺得這樣挺好玩的,坐起了身子,嘿嘿的笑著:咯咯,咯咯。
要說這陣子,我甚至有些恍惚,彷彿,她並不是一個鬼魂,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可愛的小孩。
接著,嬰兒又往頭櫃上爬,爬了過去後,她抓起了一個打火機,放在了我的鼻子上,打火機像是在玩溜溜板一樣,從我的鼻尖上,哧溜一下,滑到了上。
接著,嬰兒玩厭了,又雙手扶住了我的頭,然後不停的在上蹦躂著。
她一邊蹦躂一邊笑呵呵的。
說真的,這小孩,除了面板上,有太多奇奇怪怪的疤痕之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玩的小朋友。
她時不時的就會發出咯咯的笑聲,憨態可掬。
我這時,似乎也能動了,伸手在嬰兒的頭上,摸了摸。
那嬰兒咯咯笑了笑,似乎對我陪她玩感覺到了很大的滿足,她雙手拉住了我的衣領,讓我坐起來,跟她一起玩。
曾經伊甸園有句話,叫——孩子是聖潔的,當你在陪她一起玩耍的時候,快樂,是雙方的。
我現在發現這句話,真的是對的,我和孩子,玩得很開心,雖然她很醜陋,但她有一顆純潔的心靈。
我們一直玩到了凌晨四點多,嬰兒指了指寧青衣的頭,接著又對我打了個哈欠。
我知道——她這是玩累了,要回去了。
我點點頭,對小嬰兒笑笑。
小嬰兒緩緩的爬了回去,蜷縮到了寧青衣的腦子裡,同時,關上了寧青衣的頭。
在這一刻,我還發現,寧青衣似乎缺了一隻右手。
我猛地把被子拉開,我還發現,寧青衣也沒有兩條腿。
不過,在小嬰兒進了寧青衣的腦子裡面後,那寧青衣的右手和腿,都開始慢慢長了出來,“斷肢重生”?
這一晚上,我像是到了“鏡花緣”的世界,看到了一些我平常幾乎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當天晚上,我徹底失眠了。
這寧青衣頭裡住的小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那小孩出來的時候,寧青衣就會少了一隻右手和兩條腿呢?
這事!
我想了一晚上,也沒明白。
……
第二天一早,寧青衣醒過來了,她問我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不然我怎麼頂著個黑眼圈呢?
我笑笑,沒怎麼說話。
我總不能直接告訴寧青衣的頭裡面,蜷縮著一個醜陋而可愛的小孩吧?
我對寧青衣說:待會的事情,可能比較殘忍,你做個心理準備,咱們吃個飯,然後和春哥會合,咱們再談談你的事,行嗎?
“會死嗎?”寧青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