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黃崑崙的妹妹就殘忍的死在了鬼戲子的手上,今兒帶上他,說不定還能讓他見證仇人是怎麼死的呢。
馮春生見我和龍二意見一致,說:那成,給黃爺打電話。
我掏出手機,給黃崑崙去了一電話,說明了我們要求找鬼戲子祖師的事情,黃崑崙是熱血燃燒,說我們要不帶他去,他就跟我們急。
好吧!黃崑崙這是主動要幹架啊。
不久之後,黃崑崙帶著一個年輕人來了。
那個年輕人,就是那夏上次帶來的兩個高手裡面的一個。
他長得高高瘦瘦的,叫高飛,我聽那夏說過,說這人,有個外號,叫“崩拳阿飛”,一身功夫,都在那雙拳頭上,一旦崩勁,能把人的骨頭打碎。
那夏說“崩拳”的代言人叫郭雲深,他是老年間的武行高手,這人年輕時候,打死了人,在監獄裡,因為腳鐐帶著不方便,所以琢磨出了“半步崩拳”,出獄後,號稱“半步崩拳,黃河無敵”。
那夏說高飛的崩拳,隱隱有了當年郭雲深的影子了,很是厲害。
有了高飛參與這次的行動,我心裡底子又足了。
“走!帶我去找鬼戲子的祖師,我們有筆賬,得好好算算了。”黃崑崙這次氣勢洶洶。
我們五個人,直接開拔,去了重陽機械廠。
重陽機械廠以前是我們市的標杆建築,類似於現在的萬達廣場,主要是一些“模具”,以前效益特別好,放在二十年前,咱們市裡的人,都以進入重陽機械廠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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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們市評價小康家庭的標準,就是那個家庭,是不是重陽機械廠的雙職工。
不過這些年,國產的重工業急轉直下——許多大型機械廠、鋼廠日不敷出,工資都發不下來,能活到現在的,都是吊著半口氣,靠國家撥錢過日子。
重陽機械廠命運更慘一點,十三四年前改制,從國有制改成了私人承包,不過,也不管用,貪汙、私人中飽私囊、包括一些稀奇古怪的作死方法,沒活個幾年,徹底死掉了,當時反貪局也抓了廠裡頭好多人,從那時候開始,機械廠就徹底廢棄掉了。
現在,應該算是廢棄工廠了。
馮春生開車,帶著我們四個,到了重陽機械廠的時候,那廠子裡的茅草,都有一米高了,一片荒涼,廠房也破敗得可以,原來鬼戲子他們,就是藏身在這邊?
重陽機械廠在鼎盛的時候,工人一萬人——廠房延綿一公里,那時候,這個廠的四個門——一門、二門、東門、西門,都是公交站牌的名字,就是重陽一門站、重陽二門站、重陽東門站、重陽西門站。
現在,這兒,鬼都不來了。
大家聽我說起了重陽機械廠的事,黃崑崙一邊唸叨:興五百年、亡五百年,這世間的輪迴,原本就這麼殘酷。
我笑了笑,讓黃崑崙彆著急傷春悲秋,我讓黃爺給我們點點路,這延綿一公里的廠房,迅速找到“鬼戲子”藏身的廠房,也確實不容易。
“黃爺,你望望氣,看看那群人,到底藏在什麼地方?”我對黃崑崙說。
黃崑崙點點頭,他走向了一旁的廢棄塔吊,開始往上爬,高飛一直在旁邊跟著爬,順帶照顧。
高飛是那夏的手下,黃崑崙又是那夏的幹爺……高飛自然得注意,萬一黃崑崙有個好歹,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黃崑崙上了塔吊之後,站起來,到處望了一圈,他那淡然的模樣,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