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讓我拿鏡子給他照一下。
我拿著鏡子,給那夏一照。
那夏讚不絕口:這滴眼淚,恰如其縫,佛陀佛性陡生,紋身世界充滿靈性……只是我不懂,你怎麼辦到的?
那夏問我。
我笑了笑,說紋了一顆眼淚啊。
“不是,不是,你這顆眼淚,紋在兩山中間,讓整個紋身圖案靈性十足,可有什麼說法?”那夏問我。
我哈哈大笑,說這主要是我師父的立意好啊。
我師父給這幅紋身,取名“黃山崑崙望佛陀”,本來這一段話,是有歧義的……只有人才能做望的動作啊,這黃山崑崙,又如何能望呢?
我剛才聽了那夏的故事,才知道……我師父的想法是……菩薩是芸芸眾生而已,真正永恆不朽,屹立不倒的,是這個世界,佛陀在輪迴,世界一直在望著他們。
黃山屹立幾千萬年。
崑崙山橫跨帕米爾高原幾千萬年,他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望著這個越來越渾濁的世界。
佛陀行善,最值得感動的,其實就是世界本身。
所以,我覺得我師父說的那顆眼淚,不是佛陀留下的,佛陀的眼淚在心裡,真正流淚的,是大千世界,他們感動始終有一群執著的人,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
我們的世界,因為善良,所以感動,因為醜惡,所以憎惡。
眾生裡頭菩薩多……大千世界,在為這些菩薩,留下真誠的血淚。
聽完了我的說法,那夏直接翹起了大拇指:牛……牛逼!我是真想把你帶走……帶北京去,成立第九門“紋門”。
“過獎了,紋身做完,那我就送送夏爺了。”我對那夏說。
那夏十分滿意的穿上了衣服,出了門口,說道:難得啊,難得……老廖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陰陽繡,估計是要崛起了……這是一門大生意。
我們倆出了門,那夏卻沒有走,他坐在了椅子上,對我說:對了,還得耽誤你時間,我等一個人。
“你等誰啊?夏爺?”我問那夏。
那夏說:我等一個老相識,哼哼。
那夏不走我也不能趕人啊,反正他要坐就坐坐唄,我還出不起茶錢嗎?
那夏在我店裡,一邊美滋滋的回憶紋身,一邊等人。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馮春生進了門,衝我嚷嚷了起來:哎……誰敢來咱們店找茬啊?
他話音剛落,那夏忽然拍案而起——王翔、高飛,給我把馮春生拿了。
原來……那夏要等的人,竟然是馮春生?
看模樣,他似乎是馮春生的死對頭啊。
<h4>作者隨筆:<h4>
兩更搞定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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