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八門居中,滿族鑲藍旗葉赫那拉蘇和夏敬拜。
我看著拜帖,哭笑不得,這位姓葉赫那拉的哥們,挺大的派頭啊?他就為了紋個身嗎?
“兄弟,拜帖可以看一看!”遞拜帖的西服哥,對我說。
我說成。
我開啟了拜帖的信。
一開啟,我感受到了濃濃的“玩味”。
“在下葉赫那拉蘇和夏,北京八門居中,久聞閩南陰陽繡,名震四方,恰好,我鍾愛紋身,這次來了貴寶地,想讓於水兄弟幫我紋一滴眼淚,敬拜我的幹爺,明日早上九點,我一定登門拜訪,攜三根金條敲門,請兄弟千萬注意時辰。”
這葉赫那拉蘇和夏說得很明白了,三根金條讓我幫忙紋一滴“眼淚”,他可是真“玩味”啊……這麼大價錢,就為了紋一滴眼淚?
我拿著拜帖,又看著那穿西服的哥們。
那哥們問我:看完了?
“看完了。”我說。
那哥們笑了笑,說:看完了就好,明天早上九點鐘,準時到,到時候兄弟你來了,那一切相安無事……
“如果我不來呢?”我問那哥們。
我開啟門做生意,還得跟著你們的規矩走啊?
那哥們笑了笑,說道:如果不來?夏爺宅心仁厚,不會怎麼對付你,可我們幾個做手下的,對你這種辱沒了我夏爺的方式……那可能一時動了幹火,砸了你的店,那可就不好了。
我看這群人很囂張啊,北京來的?北京來的了不起啊?現在什麼年代了……和平年代,還拿著天子腳下,皇城威風呢?
不過我也沒和這哥們硬剛,畢竟我是開啟門做生意,和氣生財……反正明天九點鐘做紋身嘛!那就來啊,三根金條,我不賺白不賺。
你們不是耍威風嗎?
你耍你的威風,我賺我的錢,就當伺候你們這群臭了。
我咳嗽了一聲,對那哥們說:明天九點……不見不散。
“成,爽快。”那哥們跟我豎起了大拇指,說:明天早上,不見不散……先走您了。
他跟我抬了抬頭,算是打過照面了,轉身離開了。
這群人到底什麼來頭?
我心裡想了一陣,總結就是——我沒得罪過人——沒的罪過人我就啥都不怕。
要真是來找茬了,我竹老哥可不是吃素的。
在咱們市這一畝三分地上,現在你要找我的麻煩,我還真能找人收拾你……管你是什麼來頭,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幫我壓陣呢。
鬧呢……咱朝廷裡也是有人的。
我這麼一想,心裡底氣足了很多。
我跟柷小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明天早上九點鐘千萬要到這兒來,幫忙鎮場子啊。
接著,我又給馮春生打了個電話。
不過馮春生電話一直都關機,估計是給龍二做那個“三星燈”改命的道場,怕被幹擾吧。
我就給馮春生髮了一條簡訊:明天早上九點……有人鬧事,準時過來幫忙。
人都安排齊了,我才回了家。
……
回了家,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問候了一聲。
我媽問我這些天沒啥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