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這學生你認識?”馮春生說。
我搖搖頭,說春哥,你想啊,這學生證已經燒掉了一半,這一半,是在哪兒燒的?
“哪兒燒的?”馮春生突然說道:焚屍爐!
我點點頭,又說:就算焚屍爐焚燒的是一個學生屍體,可是,屍體在送到焚屍爐裡之前,衣服都應該是仔細檢查過的吧,怎麼會有一個學生證留在裡面?
“你的意思是?”馮春生吸了一口涼氣。
我說道:春哥,這事說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這個學生證的主人,是非法的屍體焚化,你不是說殯儀館和黑社會有勾結麼?我懷疑這事……有點邪門。
我感覺這事,就是有人非法銷燬一大學生的屍體,那大學生的屍體在焚化的時候,身上的學生證,被焚化爐焚燒了一半後,掉了下去,接著又從那個掉屍油的大孔裡面,掉落了下去,卡在了下水道的蓋子上。
“哎喲!”馮春生立馬說道:你小子夠警醒……這麼一說,還真是的哎,這具屍體,估計是非法燃燒的。
接著,馮春生又說:對了,這邊燒人都是有記錄的,我找找。
每個焚化爐的邊上,都有一張桌子,上面是有登記的,每一具屍體進來之前,都需要簽字,寫上屍體名字的。
馮春生在那桌子下,找到了一個本子,開啟之後,仔細核對了近一個多月的記錄,都沒有一個叫“李義”的屍體,在這個爐子裡被焚燒。
“有事。”
我和馮春生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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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偷偷的在焚屍爐裡面燒了屍體。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學生證,發現這學生證上的金屬夾子還沒有生鏽,說明這玩意兒,也就是這幾天新掉的。
難道說這殯儀館,真的和黑社會有勾結?
我和馮春生兩人對望了一眼,忽然一起說了一個答案——九天化屍。
這殯儀館最近不是出現怪事了嗎?九天化屍……十二人復活,每天都有一具燒屍送過來。
莫非……這學生證的主人屍體被非法焚化,和這——殯儀館的怪事,有關係?
我和馮春生都瞪大了眼睛。
如果這事真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一點……說明“殯儀館的怪事,其實和十年前的冤死事件,毫無關係”,只是有人,打著那十年前冤死事件的旗號,給殯儀館人的心裡,施加恐怖的壓力,用來瞞天過海?他靠著謠言,在這裡做一些非法的勾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面對的,可不是一個鬼魂啊……而是一個比較兇殘、心機深沉的兇手?
我和馮春生都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可是我們除了一個被非法焚化的學生以外,再也找不到更有利的證據,證明“十具燒屍和九天化屍”都是人為的怪事啊。
就在這時,我一把從口袋裡面,摸出了柷小玲留給我們的木牌,我把木牌,遞給了馮春生,說:春哥……你看木牌上的字,江湖假把式。
這柷小玲不就是提示我們,這殯儀館裡面所發生的一切,那都是假把式,不是什麼陰魂作怪,是人在作怪呢。
馮春生狠狠的一拍大腿,拉著我就往那門房裡面走。
到了門房裡面,馮春生直接關上了門,偷偷的說道:,那昨天晚上的怪像,還有那可怕的聲音,那窗戶玻璃上貼的一張紙條,其實都是人在作怪了。
他接著又惱怒的說:妹的,這不也說明……我妻子的訊息,也是那個兇手,蒙我的?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啊,他怎麼知道我的資訊的?
我勸馮春生,現在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情,學生證和柷小玲的木牌,已經說明了……這殯儀館裡,完全沒有那“十二個人復活,九天化屍”的事情,那都是人為的……這殯儀館裡,只有一個兇殘的兇手。
“得從長計議了。”馮春生把他妻子的事拋到了腦後,說:水子,你說說看,這晚上的殯儀館,有誰能夠自由出入?
我說道:燒紙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