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和馮春生既然說到鬼胎毛了,我們商量著,是不是去那理髮店的後面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縫隙,看清楚那小房間裡是如何養鬼胎毛的。
嬰兒的頭髮要吃活物,這麼驚悚的事情,我可沒怎麼見到過呢。
我和馮春生說了想法,馮春生點點頭,說沒問題,咱們去見識見識唄。
我們立馬下了車,鑽街串巷,到了那理髮店的後面。
那後面是個死衚衕,只有一個很小的路才能進得來,這後面根本沒啥人,倒是堆了不少雜物。
而那個養鬼胎毛的小房間窗戶,封上了厚厚的百葉窗。
不過……那百葉窗的最上面一段,有一個一厘米長,一厘米寬的小口子。
如果我從那個小口子往裡面瞄,估計能瞄到。
我對馮春生說:春哥……你頂我上去,我見識見識,見識完了,我再頂你上去?
這鬼胎毛能活動,雖然驚悚,但確實挺古怪的,這人不都好奇麼?
馮春生想了想,說沒問題,他頂我上去看。
他兩隻手趴在窗臺上,彎著腰,我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跌跌撞撞的上了百葉窗,我趴在那個小眼裡,往裡面看。
我看見,那房間裡面,有幾盞油綠油綠的燈,燈光打在房間裡面,說不出的寒冷。
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個大號的池子,四五米長,三四米寬,那池子裡,浮動著一團一團的亂髮,那亂髮,都自己動著,時不時的,還傳來幾聲嬰兒的哭鬧聲。
“妹的,真怪。”我情不自禁的感嘆著。
我看到了房間裡的一切,正準備下來,替馮春生上呢,結果,我看見那泳池裡的亂髮,突然都凝聚到了一團,那屍油灌溉的池子裡,頓時黃橙橙一片,我能看到池底,有一個紅色的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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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房間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嗚嗚嗚嗚!”
看到這一切,我渾身都有些發毛,背很是發緊,腳都有些軟了。
就在這時。
砰砰砰!
我趴著的窗戶,傳出了三四聲拍窗的聲音,接著,我透過小孔看到的景物,不再是房間裡面的一切,而是一隻——發紅的眼睛。
裡面的東西,學著我的模樣,竟然也透過那個小孔,在看我。
我看到那眼睛裡,全是鮮血,鮮血緩緩的流淌著。
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等我回過神了,我一咕嚕摔在了地上,然後迅速爬起來,一把拉著馮春生:春哥快跑!這有鬼。
我拉著一臉懵逼的馮春生,飛快的跑到了大街上。
剛才那隻“血色眼睛”,嚇唬我夠嗆的,我現在渾身都不痛快,背上全部被冷汗打溼了,我手掌摸在小臂上,發現我小臂冷得可怕。
馮春生皺著眉頭問我:哎!水子,你咋跑了?你小子過了眼癮,拉著我就走?你說話啊……說話!
我現在是真的說不出話來,我感覺胃翻滾著呢,本來打算點根菸壓壓驚的,結果我才把煙拿到嘴邊,就沒有抽菸的了,嘴唇都哆哆嗦嗦的。
我歇了十分鐘後,我才緩過勁兒來,我對馮春生說:春哥……這理髮店,估計不光是“鬼胎毛”,還有更邪門的東西?
“什麼?”馮春生問。
我把剛才看到那個屍油池子的底部,有一紅色人影的事情,說給了馮春生聽,接著,我又說在那窗戶上,我瞧見了,瞧見了一隻——流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