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問吳華。
吳華說撞死他的人,就是李木子。
我吸了一口涼氣,問李木子和他不是戀人嗎?怎麼會撞死他?
吳華抽了一口煙,說李木子撞死他,其實是因為他要和李木子分手。
吳華說:李木子在每次我上街的時候,只要我多看旁邊的女人一眼,她就會對我使用軟暴力。她拿了我的,在我的辦公室裡,裝了攝像頭,就是想要控制我。
“對了,我不管出差到什麼地方,他隨時隨地都會查我的號,讓我開啟手機攝像頭,看我的周圍,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我說李木子這人,控制慾這麼強烈嗎?
“哼,最可怕的一次事情,是我加班的時候,她故意叫來了一個小姐,要我……說是要試探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對她忠貞不二。”吳華嘆了口氣,說:我們的相愛,充滿了陽春白雪,可是愛情的過程,卻十分汙垢,懷疑、控制、、野心——我要擺脫這種情況,要和李木子分手,於是,李木子在那天晚上,開車……把我給撞死了。
“這……這算不算心理啊?”我問吳華。
吳華說:算……我懂心理醫學,所以我要離開李木子,但我想不到,我要和她分手的那天晚上,我竟然被她給撞死了。
“李木子撞死我的時候,她的車並沒有開遠,而是在我前面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她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我,一直看著我斷氣。”吳華說:李木子的個性就是這樣,她有強烈的母性,又有十分霸道的脾氣,她的東西,得不到她就把它給毀掉。
吳華又吸了一口香菸,說:於先生,李木子的確會苗疆的術,但那邪門的術,是讓李木子吃掉了我的手和頭皮,然後禁錮我的靈魂,我從此以後,再也脫離不了李木子,時間一長,我的靈魂就融在了李木子的身體裡,往後,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說道這兒,吳華站起身,對我說:對了,於先生,這次,你的阿難佛業環竟然擋住了李木子的苗家邪術,把我給釋放出來了……我以後,自由了。
我喊住吳華:要不要我給你報警?
我想幫吳華做點事情,李木子這女人太毒了,我不希望她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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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華搖搖頭,說:不用,不用……我和木子,只是經歷了一個錯誤的開始,現在我自由了,那些事情,都隨風而去吧,畢竟我和木子相愛的頭一個月,我從來沒有那麼高興過……沒有木子,我一輩子也就是活在父母死去的陰影裡面的人,也沒有自由可言。
“該上路了,我得去投胎了,謝謝你,於先生,你是唯一知道我和木子故事的人,你就權當是你面前的這個傻子,講給你聽、逗你玩的一個故事吧,再見。”
說完,傻子重新變成了傻子,對著我憨憨的笑著,口水,落了一尺來長。
我跟傻子道了個別,離開了足球場,往店裡面走。
要說這事,吳華都不讓我報警,那我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只是這對情侶,起於甜蜜,滅於“心理病”——心理病真是城市的恐怖病啊!
那天之後,我再也沒見過李木子,只是,我後來聽劉老六提到過李木子。
他說李木子瘋掉了。
每天要麼哭鬧,要麼拼命撓牆,要麼坐在地上念“佛經”,嘴裡老是叨叨個什麼“立地長情路,唯見佛誦經”!
立地長情路,唯見佛誦經。
我想,這句話,應該是“阿難佛業環”裡的“紋靈”,教李木子說的。
阿難佛業環,象徵純潔的愛情,李木子的愛情,明顯不算,這樣的紋身,做在身上做久了,也是“弊大於利”。
這算是我少見的幾起“陽繡”造成“陰繡”效果的生意吧。
……
那天下午,我告別了李木子,告別了吳華,告別了那個傻子,回到了店裡。
店裡,我為李木子和吳華的事情嘆息。
不過,我的事情很忙的,沒時間去給別人嘆息太久,沒多會兒,客人就進來了,讓我做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