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李木子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喉嚨裡面,凸出了一隻“小巴掌”,現在想來,那小巴掌,也是那初戀男友的吧?
我嚥了咽口水,感覺這李木子十分可怕。
一個吃人手,吃人頭皮的女人,除了可怕,我想不到被的修飾詞來形容她了。
不過,李木子突然眼睛通紅,問我:於先生……你一定以為我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吧,類似西方童話裡的老巫婆,對嗎?
“沒……沒。”我連忙擺手否認。
李木子則示意我沒有關係:沒關係的,我都覺得我是一個老巫婆,可是,這是我們家鄉的規矩。
“你們家鄉?”我有點不太明白。
吃人手和吃人頭皮,與李木子的家鄉又有什麼關係?
李木子走到了辦公室的衣櫃那邊,插入了一個鑰匙,扭了兩下後,開啟了門。
門裡面,掛著好幾件花花綠綠的衣服,這些衣服,都是頎長的袍子,看上去還帶著一些反光,看樣式,看質地,似乎是上了年頭的“老玩意兒”。
李木子伸手摸著那些衣服,說:我奶奶是苗家的神婆,這些衣服,都是我奶奶留給我的。
苗家?那就是苗疆了?
我以前聽師父說——苗疆和雲南,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術”,不光是正常人覺得很奇怪,就算是許多“陰行”裡面的人,也會覺得很奇怪。
李木子說,她們苗家,有一種儀式,叫“吞愛”。
苗家的人認為,一個人最有愛的地方,是兩個……手和頭。
雙手用來擁抱愛人,用來撫摸愛人,用來養家餬口,賺更多的錢,讓愛人活得更好。
所以,手其實是很神聖的東西。
頭自然不用多說了,所有的愛,都裝在腦子裡面。
苗家的儀式“吞愛”,就是吃掉愛人的手和頭皮,然後做“祭祀”,讓愛人的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
說完,李木子直接穿上了那些花花綠綠的袍子,關上了衣櫃,在衣櫃的鏡子前,跪了下來,同時,用小刀,切開了小臂,讓鮮血,淋漓了一條手。
接著,她用染滿了鮮血的手,抓起了一根香,點燃後,拿在了手裡。
那隻“香”,燃燒的時候,也燃燒了附著在上面的血液,煙霧四處縈繞,鏡子裡的李木子漸漸的模糊了。
李木子兩隻手握住了香,嘴裡跟講起了她曾經跟初戀的事情。
他的初戀叫“吳華”,吳華也是閩南大學的醫學教授,很溫柔、很帥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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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華和李木子,度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時光,經常,吳華摟著李木子的肩膀,去看電影,去咖啡廳裡喝咖啡。
吳華呢,喜歡喝鹹咖啡。
兩人第一次去咖啡廳,服務員問吳華是加牛奶還是加方糖的時候,吳華直接說:給我加兩勺鹽。
李木子當時很奇怪,就問吳華:你喝咖啡,怎麼喜歡喝加鹽的咖啡?好像哪地方都不這麼喝咖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