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的,不要白費心思了。”
“在我的地域裡,你的意志也由我來掌控。”
“不,不可以,不可能。怎麼可以。你一直在逗我玩是不是,你們都在逗我玩?”陳慄腦子裡不可想象地好像看到了迷霧後面的栗子哥,他一身清白站在那裡,遠遠地看著她,目光中似有憐惜,又似包含千言萬語。
“不,這一切都是幻象,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為什麼要下來,為什麼。”陳慄心撕扯的厲害,如果,她知道栗子在哪裡的話她想要馬上就去找過去,可是現在,陳慄做不到,她做不到,她想把她不知道的一切都搞清楚,搞明白,可是,沒有人能夠好好地回答她的問題。總是那麼地膠著,神秘地放在那裡。
陳慄始終不願意麵對真相,甚至在她的面前哪怕出現了真相她好像也活在幻境當中。
“唉,你這個性格,真是,明明自身並不弱,可常常弱於他人,是心弱,心先示弱了其他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你心頭所為。”李銅隨意地坐了下來,給自己拿了一杯白葡萄酒慢慢地喝著,他想著看看陳慄這次的精神示弱能夠持續多久。
陳慄沒有堅持多久就靠在一邊,目光冷冷地看著李銅。
“怎麼,心聲怨氣了。那可是好東西,我最喜歡了。”他的舌頭一卷,在空氣裡一陣波動,陳慄看到自身的身體好像幹淨了一點。似乎有他在,自己一直都是幹淨的。幹淨的能夠讓人看到她的所有,抨擊她的所有。
“行了,我看你怎麼想也想不到的,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一起睡個?”
“滾!”陳慄馬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闆,要不要送送陳小姐?”
“送她,我送她上天,別想了,我今天準備早點回家,不會看那些檔案的。我想左擁右抱,可惜現實打了我一個耳光。”
“老闆,您說笑了。要不要我找靈優優過來?”
“誒,這個主意不錯。我這麼三心二意的可以找她來陪陪我。”
“沒空!”
“誒,不是吧。陳慄才走,你也要不理我!”
“活該,我問你,你是不是沒碰過她?”靈優優的聲音裡少見的嚴肅。
“喂,我也沒碰過你好吧。不要把外面的野男人也算到我頭上。”
“既然如此,你跟她應該好聚好散。”
“停,你別說了。好聚好散,靈優優,你不是神棍,我也不是,不過這次的事情看在你剛剛的態度上我饒你一次,下次許你再招惹她。”
“呵呵,我們還要一起拍戲呢,我就想看看這個糊塗蟲而已。”
在他們眼裡陳慄不止蠢,笨,弱小,好像地上爬過的螞蟻,人人都能在她頭上踩上一腳。陳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到這個酒館裡來,頭頂上閃爍的五光十色把陳慄的臉也照紅了,她大口氣地拍了十張紅票子在桌上讓人給她送酒來。她把所有的清心寡慾都拋到一邊,就好像她以前那麼喜歡吃西紅柿,現在,她不想了。她只想灌醉自己。她是可憐蟲,糊塗蟲。是不是從一開始栗子哥就跟菱花婆婆商量好了把她送下來。她沒有一次掌握過自己,可憐的人常常會更可憐,因為在虛度生命的同時更在荒廢生命。可她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花這麼多心思的呢。她沒有想透,甚至現在她一點也不想看見栗子哥了。她心心念唸的栗子哥了。她在逃避,她連問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陳慄,陳慄?”
陳慄茫然:“你在叫誰?”
“我在叫你啊,陳慄,你怎麼在這兒,跟誰一起來的?你竟然喝這麼烈的酒,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