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表演經驗嗎？”
“沒有，不，有一點。”在從植物轉為人形的時候她學習過。後來就跟一個人沒什麼兩樣了。從開始的走路姿勢到後來的吃飯穿衣。再到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吐露清楚。一步一步過來。應該演戲也差不多吧。
“你說說你對演戲的理解。”
“就是根據劇情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如果是養牛的，就要真正像個養牛的一樣，不能夠變成養猴子的。”陳慄見過養牛的，也見過養猴子的。人的臉上可以做出各種高興的樣子也會做出各種兇狠的樣子，彷彿不是他們的同類就可以揮舞著鞭子肆意打罵。她眼睛裡湧動的怒意又升起來了。
“恩，有點概念。你先跟著上課吧。”
“好的。”
陳慄沒有跟著別人一起稱呼老師，而是點了下頭在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堂表演課聽的人很多。每個人和每個人都不一定認識。不過和陳慄沒什麼關系，反正她也是來學習的。
“誒你，新來的。”
一個人在旁邊找話想跟她搭話。陳慄默默看她一眼，點了下頭。
“上課！”
等真正上課開始，陳慄不自覺地坐正，認真聽講，連開小差的機會都沒有。連著上了一個星期，陳慄感覺不是自己的路。她以前修煉的時候就喜歡自己琢磨。有人說天才一遍就懂了。她會多看幾遍，琢磨的越深，敬畏心越重，所以她走的路很穩。而現在她依舊想用自己的方法來。哪怕那些人都很好，可每一個人都不一樣。陳慄沒有再去上課，只是在家裡看各種她感興趣的電視，電影。聽音樂。日子過的宅的不行。要不是王玲玲每個星期都會給她帶吃的，她都要變成山頂洞人了，連外賣都不會點的人。
“你最近在忙什麼連課都沒有去上？”李銅跟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在他出差了一個月之後的樣子。他本來對她的規劃就是走演員路線。不過真讓他砸錢他也不是沒錢，可是，食物啊，你有要讓主人刮目相看的心才能讓我幫你鋪路哩。
很可惜，李銅想進她家的門進不了。他只好買了吃的堆在門外。還不停地製造噪音，讓陳慄連電視都看不下去了。陳慄也煩了。拉開門，看他。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跟人說你會演戲，你演個給我看看。”陳慄不吃葷，李銅葷素不忌，隨便吃。大口嚼著一隻兔子肉，還是現烤的。陳慄還能看到她完整的骨架散在一邊。
“你覺得我不會，那你說我做的人怎麼樣？”陳慄說完這句話眼睛都沒眨地盯著李銅，李銅有點吃不下去，感覺嘴裡嚼的好像是兔子的眼珠子的感覺。有點滑溜，不是他沒吃過其他的，而是，陳慄好像脫掉人形的模樣。不，陳慄還沒有嚇到他的效果，只是他有點想不通，她到底是什麼品種，在他面前膽子這麼大。一點都不溫柔。素的要來挑戰葷的是腦子瓦特了嗎？真是夠找死的。
一般的在他面前挑戰的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現在這個，他都寬容了一點，結果接連挑戰他的底線。不要以為食物就可以這麼囂張。陳慄的防禦結界還在，李銅一把火把食物的殘渣給燒的幹淨。那火看著冷灼灼的，一出來，房間裡的溫度，電視都有要融化的感覺。
陳慄知道李銅要給她個威風看。不過，露這一手是不是有點晚了。
陳慄不在乎那些將要被燒著的東西，她甚至都準備走了。
李銅有點傻眼。
“誒，你臨陣脫逃。”
“不是，我沒有逃，我只是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什麼！
李銅胸口的火又張開來。熊熊燃燒著他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毛絨絨的胸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是不是不正常！”陳慄覺得沒有辦法和他溝通。她按下電梯按鈕，準備離開。
“不準走，你不跟鬥，你這輩子都別想走。”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電梯門開啟來，裡面也有人，不過看到李銅拉著陳慄的手不讓她走，兩個人推推拉拉的，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們見陳慄他們目前應該沒有空坐電梯，按了按鈕電梯下去了。陳慄生氣了。因為醜樣子被別人看到了。她火了。直接把李銅給推到門裡面，打架她不喜歡被人圍觀。現在，要打架，好啊。陳慄一頭把他給拱掉了地上。然後，跳到他身上就是幾個飽拳。
李銅想要坐起來。陳慄直接臀部在他腰上一壓，千斤重的量就給她坐在李銅的人形身體上。
“你，給我下來。從來沒有女人坐在我身上！”李銅咬牙切齒，他火燒的胸口都灼熱的疼痛。陳慄的微涼的手掌心輕輕一拂，他繃緊的神經好像鬆了一點。可下一秒牙齒咬的一張口，巨大的嘴帶著亮晶晶的口水就要吐出來。陳慄也不怕，她的腦袋一晃，長滿倒刺的頭在他面前左右搖擺，跟擺鐘一樣嘭咚嘭咚地響。
“你個，什麼東西！”
“比你要吃人的好。”
“那你給我下來，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隨便亂坐嗎？”
“不知道啊。”我當然是看你哪裡軟坐哪裡啦。陳慄坐在他腰上還坐出趣味來了。臀部在他腰上使勁兒地晃。
“該死的！你下不下來！”
“你認不認服，李銅，不要有下次！”她一路坐碰碰車一樣把他挪出門外，一甩頭，門轟咚關上，她的頭也變成正常模樣。
真的是，他的骨頭，要不是他沒有變出原形，該死的，該死，該死！他的臉已經恢複原樣，可就是恢複了人形，他的臉上鼻青臉腫的樣子，才顯得更加可惡。他要殺了她。李銅揉著他的腰。這真是！李銅說不出來的腰痠，腰脹，總之，感覺什麼都不好。
他懶洋洋地躺著，也不上班了，哪怕成藍再三上門，他也不見。沒臉見人，想想就恨不得把陳慄個剁了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