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蕊不懂這個中道理,見滔天明顯不相信她,把寬大的衣袖擼起來,露出肩上那抹彼岸花胎記,試圖動搖他的忠心。
紫華卻對誰才是真正的冥公主這個話題倦了,直掏出一枚飛鏢飛向田蕊的臉。
田蕊正在專心辯解著,那飛鏢飛得也快,直到她的臉被一尖銳物擦臉而過,擦出一條血痕,她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攻擊了。
她一臉驚慌失措躲進冥夜行懷裡尋求安慰。
冥夜行雖對她剛想和滔天重歸於好不喜,可到底相信她才是真正冥公主,他的姐姐,更相信她是被人奪取記憶才會變得如此……膽小怕事。
他寵溺一笑,把田蕊攬在懷中,以一種超越親情的姿態哄她。一邊用手輕拍著她的背,一邊不忘惡狠狠地盯著紫華這個罪灰禍首。
“魔物終究是魔物,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只會偷襲人。”
聞言,紫華還未出聲,護主的滔天先冷哼了。
“呵,你這個冥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僅認錯自己的姐姐,還喜歡上這個假東西。”
在冥夜行的心中,田蕊是他的光,他的救贖,他怎能容忍有人如此輕蔑稱她為東西。
他雙眼含怒,大手卻十分溫柔的把田蕊鬆開,轉身,他似一道閃電舉劍直劈向滔天。
滔天早就看不慣冥夜行這種人,就等著與他大幹一場。
剎那間,場上的兩個束髮少年拔劍相向,大殿內頓時刀光一片。
這正合紫華的意,她早就聽田蕊爭論自己才是真的冥公主而心生厭煩,就一個身份而已,用得著這麼一直緊抓著不放嗎?
如今滔天和冥夜行對戰,剩下她和田蕊對戰,這一安排也十分合她意。
當然了,她會覺得合意,並不是因為她們性別相同,而是在她看來,田蕊即取得她之前的功力,上一世又能輕易解開滔天的封印,她怎麼也算是個強勁對手吧!
至少應該比冥夜行強。
只是在田蕊身上的白衣變得破破爛爛,而她除了有一縷髮絲從髮髻鬆下來,其它的裝束與之前別無二致時,她後悔了,非常非常的後悔。
她不該與田蕊對打的,與她對戰實在是太沒勁了!
田蕊的功力是很深厚,可她的技術實在是太菜了。胡亂執行氣息,亂使用法術,當然其中不乏致命的,只是都被紫華躲過了。
非常輕易的躲過了。
如果硬要紫華對她這一對手進行評價的話,那就是她除了功力深厚,其它的表現都不如一個菜鳥魔物。那深厚的功力對田蕊而言,就像用一把大刀去削一顆粟子一樣,不適用而且十分的屈材。
田蕊背靠著木柱,頭上梳好的髮髻此刻變得鬆散無比,只是她已無暇顧及這些了。手上、腿上和背上都不同程度受了傷,致使她現在的每一口呼吸都不敢太過於用力,就怕把傷口扯疼。
見她這樣,紫華終把劍放下,抱怨道:“真沒勁。”
輕飄飄的一句話,混合著旁邊滔天和冥夜行的打鬥聲,傳入田蕊的耳中。
田蕊抬頭死命盯著紫華,卻敢怒不敢言。
她怎麼也沒想到,紫華這個女配竟會變得如此不同,不僅換了個名字,還當上什麼魔尊,先她一步解了滔天的封印。
除了這些外,她還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法力,強到她連一招都打不中。
她警惕地盯著紫華,怕她像剛才那樣,一個飛鏢飛過來,讓她來不及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