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良妃下意識的皺眉。
“奴婢趴著有些不舒服，想要站起來說。”
“來人，將她給扶起來！”
須臾，便有兩個侍衛走了過來，一座一右的將人給扶了起來。
許是一動又牽動了傷口，小荷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免力的讓自己站了起來。
她掙開侍衛的手，踉踉蹌蹌的走到了良妃和淑妃的面前，朝淑妃的方向跪了下去。
見到小荷走過來，妍尚宮下意識的擋在了主子的面前。桂尚宮正要上前護著孟琉璃，卻被孟琉璃給阻止了。
“能不能勞煩妍尚宮替小荷斟一杯茶，小荷想要謝謝淑妃娘娘。”小荷看著離自己最近的妍尚宮，軟綿的開口請求。
妍尚宮回過頭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等待她的命令。
良妃朝她點了點頭，倒要看看這宮女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得了主子的首肯，妍尚宮端了一杯茶給小荷，然後退了回去。
“奴婢謝淑妃娘娘近些日子的關照之恩，娘娘是奴婢見過的最心善的人。”小荷臉上露出來平日裡標誌性的甜笑，雖然有些蒼白羸弱，但是依舊像是北地燦爛堅韌的扶桑花。
孟琉璃心中有那麼一刻相信，小荷的心也是很純粹，很乾淨的。
她嘆了一口氣，看著跪在面前的小荷，輕聲道：“小荷，你若是今日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本宮替你向皇上求一個恩典，准許你出宮，遠離這些是非如何？”
到底沒有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也沒有傷人性命，她還是願意成全小荷的，就像她曾經無數次期望，有人能夠城全自己一樣。
“真的嗎！”小荷目光燁燁生輝的看著淑妃。“有了娘娘這句話，奴婢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在奴婢招認之前，以茶代酒敬娘娘一杯，謝謝娘娘多次援手之恩，也謝謝娘娘近幾個月來的庇佑，只是奴婢到底辜負了娘娘的一片善心。小荷在鍾粹宮的這段時間，真的很開心。”說完，露出一抹笑，就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孟琉璃看著小荷這一抹笑，有一種繁華落盡的淒涼之感。
“皇上駕到！”
“德妃娘娘，靜妃娘娘到！”
這通報的聲音，就像是一顆石子，掉入了平靜的水面，整個落英宮的人都站了起來，然後行禮問安。
因著掛心這邊的事情，所以穆啟天將瓊華宮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就在穆啟天踏入大殿的那一刻，突然碰的一聲，小荷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眾人應聲看過去，便瞧見小荷雙手卡著脖子，一瞬間臉色就黑沉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難受，心下都道不好。
“娘娘，你明明答應過我，為何……加害……”小荷一手卡著脖子，一手顫抖的指著良妃的方向，眼神是不敢置信和悲痛。很快，她的眼中就流出來血淚，倒在了地上。
直到最後，她的眼睛還瞪的大大的，看著良妃。
是的，很像死不瞑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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